“落、颜、堂?嘿嘿,你取名字不错,比我那女徒弟取的什么破颜居好听多了。那丫头说话也太伤人心了,虽然我这里确实破没错,但也不能故意把个偌大的破字挂在门口嘛……”古月老头摸着胡须,颇为满意的看着门上的新匾。
旁边的男弟子朝院中一扇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语带了解的摆摆手道,“你就别说她了,她对取名这事向来不通。对了老头,新匾也给你挂了,院子我也收拾了,你现在好歹也是我们师父了,总该教点本事了吧?”
“这个……我可没说我有什么本事,”古月老头一听这话立即顾左右而言其他,“当初可是你们两个死乞白赖硬要拜我为师的!”
秦衷气乐了,上去一把揪住想要开溜的老头衣领,“嘿你这老头,颠倒黑白的本事倒不小嘛。”
“别急,别急嘛,其实……”古月老头连忙安抚他,眼珠子转了转,“那女娃娃我虽不知该怎么教,但你嘛,有一样我还是知道很适合的。”
“什么意思?”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进我的门无非就是为了那女娃娃嘛,我让你当我徒弟,跟她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首先不就得感谢我嘛!”
“你这贼老头……”秦衷收回了手,不由摸着下巴反省,“有这么明显吗?”
古月老头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了,拍拍他的肩膀,“好徒儿,师父教你怎么追女娃娃,这项本事如何呀?”
秦衷恶寒了下,一把拍掉他的手,反客为主道,“行了,我的事可不用你教,既然她愿意来你这破地方,你就给我老实配合,乖乖当你的挂名师父。否则……”
“知道,知道,”古月老头立即点头如捣蒜,“乖徒儿放心,师父也是过来人,一定不会坏你好事的。”
“算你识相。”
“不过……”老头儿眼珠子又转起来,“乖徒儿啊,你不觉得这院子里还缺了点什么嘛?你看,这学院那么大,你和你师姐平时出去吃个饭,逛个商店什么的,长路漫漫也不太方便,若是有个符文台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秦衷脸色一变。
“我说若是有个符文台……”
“不是这句,你说她是我师姐?为何不是师妹?”
“这当然啦,她比你先入门,自然是师姐啊!”古月老头一本正经道。
下一秒,头就被秦衷揽在怀里敲了敲,“她怎么能是我师姐?必须是我师妹,还是小师妹!”
“符文台……”
“成交!”
“好呢!清漓乖徒儿啊,师父正要跟你来谈谈那个辈分的问题……”
数日后。
“清漓乖徒儿啊,师父正要和你谈谈那个我们落颜居新添一个小厨房的问题……”
…………
“清漓乖徒儿啊,那个厨娘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不过没人端茶递水洗衣服呢……”
…………
“清漓乖徒儿啊,你觉不觉得这院里还缺一个师娘?”
落颜居常常上演这敲门的一幕,院里新来的厨娘也见惯不怪了,只要古月老师父把那抹山羊须结成整齐的小辫,换上刚洗的衣裳,把自己从头到尾拾掇得干干净净,就知道他定是要去敲那位的门了。
那位是老师父的女徒弟,秦少爷的小师妹,自来了后就没见她出过房门,据说终日都忙于修炼,勤奋得很,不许人打扰。
怪的是,老师父虽然敲的是小师妹的门,可这小师妹从来都没应过,每次开的都是隔壁秦少爷的门。
少爷会一脸铁青的把他师父拉走,然后再回来院里就会多一样东西,哦,有时候是多一个人。
这回厨娘李嫂听老师父喊得也忒无耻了些,一把年纪都成白头翁了,还肖想师娘呢,真是老不知羞……
果然,这次被秦少爷拉走以后,再回来身后没多人也没多东西,只是老师父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捂着眼睛,好不委屈的一边嘀咕一边老实回了自己的房。厨娘竖起耳朵听得那嘀咕的原话是:哎,这不是碰到个有钱徒弟兴奋的么,想来想去实在没想出还缺啥了,不再继续敲又有点不甘心……
秦衷收拾完老头也没回房,而是一脸谨慎动作轻巧的去推隔壁的门。他只用了一只手,身子隔得老远躲在另一扇门后,把门一推,手也立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