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学中门大开,有官员出来呼喊名籍、序号,喊到的考生便随之入内。
李信百无聊赖,便踱步告示之下,写的并不复杂,无非是考试规则和项目,第一考神魂,第二考实战,都是以半柱香为限,两项皆过即可录取。
没有名额限制就好,整个广场黑压压的不下千人,竞争太激烈终归不是好事,三人在长安举目无亲,他真需要那一贯钱过日子。
左右也没这么快到自己,李信找了处空旷些地方站定,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情绪放松下来。嗯,就把考试当成一场战斗,在战斗之前平稳心态才能保证最终活下来的是自己。
“乙字庚申,周玉。乙字辛酉,李信。乙字壬戍......丙字戉辰,朱沁。丙字己巳,王英。随我来。”
一身粉衣的朱大小姐同李信一起聚在太学官员身边。
我去!真是冤家路窄啊,对了,好像刚才排队时她就在自己后面一点,看在三贯钱的份上李信还是颔首微笑致意。
既然得罪不起,再怎么有成见,至少面上过得去,何况她现在还是自己的债主?
可朱大小姐显然不是这么想,还是把头抬的高高的,一声重鼻音:“哼!”
“七妹妹,这个家伙得罪你了?”王英王大公子转头面对李信目露凶光,“小子,给七妹妹跪下,否则本公子就让你好看!”
修为散发,威压扑面而来,竟是拓脉境界。
李信面沉似水,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与羞辱他偏偏无法反击,他是个勇于拼命的人,但不代表鲁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意义的反抗只能换来更大的羞辱。
想让自己自在的活着,只有拥有更强的力量,让自己身边的人自在的活着,也是拥有更强的力量,他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此时更加清晰铭刻。
他甚至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对这个刁蛮的女人笑。
“我的事不用你管。”这个王英是在讨好朱大小姐,但她显然并不领情。
“好了,要打要杀考完了去外面解决,别耽误我时间。”领路的官员也说道。
“算你走运。”王英瞪了李信一眼。
李信不明白他跟自己有何深仇大恨,从为人处世上讲这种人就是个傻缺,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自己偏偏还得忍着。
这个仇老子记下了。李信也只能把愤怒压在心底。
绕过一条长长的径小道,在一座大房子门口停下。
“自己进去吧。”那官员说完自顾走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众人是由后门进来,前面大门却挂着布帘,所以光线并不是很好。
上首坐着两个红袍官员和一个中年道士,下首右侧垂直放了十张蒲团。
“都按各自的位子坐下。”中间那名太学官员道,“规则就不用本官多讲了,黑色那个是星河图,白色那个是储魂碟......”
李信走到第二张蒲团,见旁边放了一枚玉牌,上书辛酉二字,便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位子了。
刚一落坐,那太学官员继续道:“朴宫主,您看是否可以开始了?”
那中年道人淡淡一笑:“太学考试,二位学官才是正主,贫道不过凑个数而已,请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