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服老,不行了。
童鹤走到女人身边,轻轻的扶了起来。指着耿老蛋,放了句狠话。
“你再敢碰她,我就敢杀了你。”
童鹤这次,说的是真的。
耿老蛋确实害怕了,捂着脸气呼呼的扭头就走,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喝的酩酊大醉回到了屋里,可是,屋里早已经空无一人了。
童鹤坚定了决心,带着同母异父的弟弟和母亲坐车到了清台,辛亏自己兼职攒了些钱,已经足够在外面租一个能住的房子了。
下了车,站在车站,童鹤从包里摸了摸那个偷偷从耿老蛋柜子里拿回来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手机号。
想拨过去,又不敢。
毕竟自己一个人已经够麻烦他的了,现在还要拖家带口。
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在车站附近找了个看起来不算贵的旅馆。
走着走着,就感觉到后边的人停了下来。
童母看着这一座城市,流下了眼泪。童鹤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流,是为了脱离耿老蛋的魔掌,还是远离了那个与世隔绝的山村?
其实都不是。
她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和这座城市里的某个人。
“妈,你怎么了?”童鹤每次看到她流泪,都会觉得心口生疼。
童母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轻轻的笑了笑,说了句,“没事。”
童鹤看了看她的穿着,心里不由得泛酸。已经是燥热的夏季,妈妈还穿着春日里的长袖,而就这件唯独的长袖,还已经满是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