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比那些站街的干净多了,老子没钱了,上不了她们,老子上你好不好童鹤?你可真好看啊童鹤……”
童鹤拼命挣扎,觉得恶心至极。身上的人却一分一秒都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待到童鹤上衣都被剥了个干净,江薛朝也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正准备抽去裤腰带的时候,童鹤拼命用腾出的手不停的摸索,好不容易抓紧了一个棍状物体,童鹤便毫不犹豫的砸在江薛朝的头上,随后江薛朝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液体,狰狞的冲着童鹤笑道:“你现在胆子真大啊童鹤!……你不听江哥哥的话了?你不是最喜欢江哥哥吗?让哥哥要了你,哥哥就不计较你刚才那一棍子了……”
“呜呜……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呜呜”
“既然你现在都不听话了……那老子就要找你后爹好好聊聊了。”江薛朝恶狠狠的瞪着童鹤,阴狠的说道。
“你之前为什么要救我?你之前明明不这样的……你都不会大声对我说话,只要我把你让我做的事情做完,你还会很温柔的夸奖我……你之前明明不这样的……”童鹤哭哑了嗓子,抽泣着问着。
“救你?要不是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老子能让你白喊这一年多的江哥哥?既然你现在也不听话了,你不让老子上你,那老子就毁了你。”江薛朝捂着后脑勺的血似笑非笑的冲着童鹤狠狠说道。
“哦~对了,知道上次耿老蛋为什么会把你和你妈打的半死吗?”江薛朝似乎想起了某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童鹤。
“难道……是你……”童鹤回想起被耿叔无缘无故的堵在了学校巷口,又被无缘无故的暴打了一顿。只听着耿叔嘴里一直咒骂着自己是个杂种,咒骂着母亲是个在只会外面勾引人的贱人,咒骂着不该将他们母子两人买回来,一直狠狠地说要打死他们。直到快精疲力尽的时候,耿叔才冲着童鹤又狠狠踹了一脚之后,便转身愤愤离开了。童鹤只知道后来被这个好心的大哥哥带去了医务室,还给自己擦去了嘴角的血渍。而周末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床上被打的不能动弹的母亲,年幼的童鹤害怕的哭了起来。问清了所有的原由,童鹤咬着牙紧紧抱着妈妈,这个小小的男子汉第一次萌生了一种想要带母亲逃离的念头。
“那老娘们儿长得是真水灵啊,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疙瘩地儿上哪找你娘那种极品?老子要强她的时候,妈的还被她踹了命根子,呸!贱人,你不愧你妈生的,也是个天生的下贱胚子!”
“来吧童鹤,你不让老子上,你到时候被耿老蛋卖了,就冲你这长相,终究是要被上的,你不是喜欢哥哥我吗?听话,让哥哥爽一爽~”江薛朝带着一副恶心的嘴脸又扑向童鹤,精虫上脑也全然不顾后脑勺染红的鲜血。
“江薛朝,我要杀了你。”童鹤瞪着眼睛已经红到了极点,这个八岁的孩子此时看起来很是渗人。童鹤心中恨,已经恨到了极点,这么一个卖了自己还让自己帮忙数钱的人渣,侮辱自己,欺辱母亲。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被怂恿着做了许多偷鸡摸狗的错事。童鹤这个杀人的念头消散不去,愤怒已经盖过了理智。
“什么??你说什……什么?”身上的人正疯狂的在童鹤身上亲吻着,抚摸着,完全没注意到童鹤刚才说了些什么。
童鹤摸到了刚才那根棍子,侧面还有一根突出来的钉子,刚才钉子没打到江薛朝的后脑勺,不然,可能早已经魂归西天。童鹤虽然已经起了杀心,但毕竟年纪小,不搞真的去杀人,但此时心中的愤怒已经冲过的头脑,以前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童鹤,此时别过了带钉子的那头,举起棍子就在江薛朝身上疯狂砸去。砸了很多下,童鹤才清醒过来,赶紧扔掉了棍子。只见身上的江薛朝下半身全都是血,左边大腿上更是惨不忍睹,江薛朝疼的嚎叫起来,拖着满是血窟窿的大腿向外求救,因为是在学校存放杂物的储存间里,平常很少有人进来,但实际离教楼不远。所以一会儿就来了一堆人,他们看着在地上求救满身是血的江薛朝,又看看一旁衣衫不整呆若木鸡的童鹤。赶紧抬着江薛朝送往了医务室,童鹤在屋里清晰的听见外面的喊叫声。
“童鹤!!你他妈听好了!!你这次搞不死老子,老子一定要……搞死你!!老子要搞死你啊!!!”
仿佛身体被抽干了一样,童鹤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教室,他也不想知道江薛朝以后会把自己怎么着,此刻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座位上趴一会儿,就一会儿。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童鹤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子,突然看见窗外站了一个男人…………
那是……耿叔!!!!那个噩梦一般的男人!!!他怎么来了??他不会这么快就知道刚才的事了吧?!童鹤浑身不自觉的浑身打颤,感觉害怕到了极点。只见那个男人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教室,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野草,走到童鹤身边的时候狠狠抓着童鹤扇了一巴掌辱骂道:“老子打死你个死变态!!你tmd学你娘个骚老娘们去偷人?你娘tm偷男人你tm也偷男人啊?!nnd你个小杂种竟然还打断了人家一条腿!老子是一分钱都没有!!老子这就把你卖了赔钱给人家!!我打死你个贱东西!打死你!!!”
这一连串的殴打和辱骂让童鹤心如死灰,只能蜷着身子忍受着这铺天盖地的巴掌和拳打脚踢。也不觉得疼,可能是麻木了。只是心里,好像再也热不起来了。
被耿叔强拉硬拽,最后被捆着绳子扔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来来回回的人,没一个愿意插手管的。是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耿老蛋的名声早已经人尽皆知了,谁还愿意去招惹这个屎一样臭的狗皮膏药?甚至有些见怪不怪,还在远处拿着童鹤打趣的。可能这个世界上最狠的不是监狱里的杀人犯,而是那牢笼外面的人心吧。
童鹤被送到离家二十多里的山区,说是要卖给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当儿子,最可笑的是,耿叔只用了5000块钱就把自己又卖了一次。看着耿叔一脸得意的向老头讨价还价,最后满意的甩了甩手里的钱之后冲着地上唾了口唾沫,就骑着三轮离开了。只留下拼命哭喊的童鹤在后面不停的追着,再努力,还是被老头拽了回去,5000块人民币买的,怎么能让轻易跑了?于是打了一顿就把童鹤关进了小黑屋里。童鹤天生就有幽闭恐惧症,之前也总是被耿叔扔进柴房那个小黑屋里。每次一进小黑屋,童鹤都能哭的死去活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可这次不一样,眼睛早已经哭干了,嗓子也哑到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童鹤也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八岁的他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每次在他脑海中过一遍各种死法的时候,都能看见母亲微笑着向他走来的样子。
有时候,安安静静的死去,比好好活着要难许多。活着吧,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那个苦了一辈子的女人……
自从那次之后,童鹤是个变态的话题就传进了那个不大的校园里,本就没什么朋友的他,后来就更加孤单了。再也没有谁见过他轻易掉眼泪。好像他的心,就早已经死在了八岁的时候。而现在,又仿佛在十八岁的时候慢慢地活了过来……渐渐温暖……可是,也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