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真是如此,那这位王老哥当时又何必怒喝那一声。“简直放肆!这帮王八蛋!”
是因为城府颇深,所以表里不一吗?
那又如何肯在平雌山谷中,自己大放厥词跟那冷大厨比斗时,又是这个人站出来,愿以一身官职为代价,去应下那个承诺?
这是秦白第一次心中有了疑惑。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位王老哥绝不会害他。
无论是之前的事,或者是那晚堇色月下,他手握着那玉盒时,落寞离去的背影……
都说明,这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哈哈哈哈……”
就在秦白沉思的这会,对面那帮金甲军士见到这边被嘲讽的云翼军团不做声,皆是扬声大笑起来。地面上瘫倒的黑岩魔、红鳞幽冥生物逐一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其中几个还瘸了腿,闪了腰,看起来行动滑稽可笑。
王敏抬手,将身旁那侍卫队长手中的剑按回去,然后抬步往那一种金甲军士位置行去。
那些喧闹的笑声戛然而止。
坐在木椅上的银发男子也同样是神情肃穆不少,不过他仍旧是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
一身蓑衣被风吹得瑟瑟作响。
“你给我站起来。”
王敏的声音温和之余,还带着种不可违抗的意念。
尽管他的身子有些单薄。
有些艳丽的瓣随着风落在他肩头时,竟是被一种莫名的无形力量崩碎成无形!
木椅上的银发男子看着那瓣碎落,手指近乎不可查觉的微颤,最终还是站起了身。
王敏的语气生硬而不容置疑。“即便我再容让,也不是你这种货色可辱!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让他有本事自己来找我的麻烦。”
这些平凡的话,远不如仙侠世界中,我自一剑斩之来的痛快。
可若他也面对这位王老哥的处境呢?又会是如何做法……秦白站在旁边沉思着,竟是心中略有所得。
常言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再卑微、平凡,静至沼泽之池。
逆境中,我如困于池水之金鲤。
但只待得哪日天门开,我自恒跃乘龙起,雷光电闪塑身来!
那所谓的金驰军团中,一众金甲军士中窃窃私语让开路来,有一道黑乎乎的身影走至前方,附在那银发男子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拿出一卷布锦,给那银发男子瞧了一眼。
不多时,两者不约而同,皆是虎躯一震。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秦白感觉这两个家伙在军士中扫了一圈之后,目光好像都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两者皆是低头瞧了一眼布锦,再看来时又是浑身一震。
???
这是什么骚操作?
莫非是要对我下什么咒法之类的东西!?
秦白很是小心警惕的挪移着位置,从身旁的军士身上借了一把刀。然后就看到对面那银发男子一脸紧张的伸手遮住了银发,而反观另外那团黑影,则是揪了揪黑袍,挡住了被风吹拂着的两三根银色“腿毛”。
依稀间能听到他们的对白:没错!就是那个男人,十几天前,拔了严军师的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