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易马上道：“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雅典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接下来又是一个你认识的人呢？比如，你大学时期的那个学姐，以你的性子，你能视而不见？”

杨小易张了张嘴，顿时没了话。

雅典娜叹了口气：“你个烂好人啊，这样吧，我把意识在人的识海里的现象解释得通透一点，之后如果有类似的事件，我也不拦你，但你自己一定要想好得失。”杨小易立刻端坐，听雅典娜讲了下去。

“你觉得你在梦境里看到的意识形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雅典娜讲开始说的一句话就把杨小易给难住了。他连忙摇头，只见雅典娜讲道，“这么说吧，我们先把意识或者说灵魂进行拆分，我们先把记忆拿出来，你觉得记忆就是意识的本质吗？”

杨小易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记忆是能被后天修改的，根本不可能是本质啊。

“那，你的思维方式、逻辑思考能力等等，你觉得是意识的本质吗？”

杨小易还是摇了一摇头，感觉这ai也能办到，难道ai也算是意识吗？显然不是。

“那，你的性格情感，处事方针，习惯性意识，你觉得是吗？”

杨小易又想了一想，还是摇头。

“那抽离了这些，意识差不多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啦，难道那便是意识的本质吗？”

不是吧……杨小易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摇头。但……这不是，那不是，那意识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雅典娜笑了一笑，指着他的脸道：“这样，你把你的脸指给我看。”

杨小易往自己鼻子这指了指，雅典娜笑道：“这只是鼻子。”

杨小易手指往旁边挪了一挪，雅典娜又道：“这只是脸颊，嘻嘻，杨小易，难道你没有脸吗？”

杨小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指来指去，都是脸的部位，把这些集合起来，才算是脸，所以，意识的本质……”

“对，就是我说的那些的集合，少了哪一个，意识都是不完整的。”雅典娜点点头，继续道，“那，我们的异能梦境，是如何原原本本将意识展现出来的呢？经过研究，我们发现，意识的空壳很多时候对应了一个人的外貌，这是这个人自我的认知造成的，这个外貌信息以及记忆、思维逻辑、情感等信息平常都存在自己的脑海里。而当一个异能者的意识，进入了另一个异能者的异能梦境中时，有意思的事便发生了，他的这些信息都会由拉丝原理复制到对方的脑海里，由对方的脑海暂存起来，而自己脑海里的信息因失去了意识掌握将处于沉寂状态，等意识再回来时，便会更新变更的信息。”

“等……等一下，拉丝原理是什么？”

“想象一个很粘的东西，界于液态和固态之间，拈着这个东西的一小部分把它拎起来，它的很多部分就会藕断丝连一般被牵引出来。拉丝原理就是意识到另一个识海中去时，会将主体、关键、不容丢失的部分牵引出来，一起进入对方的意识，但冗余的信息将会被完全舍弃……其实大脑原本就在做不断地遗忘这些冗余信息的事，拉丝原理只是一次性做了个彻底而已。”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但……这和我的能力有什么关系吗？”

“杨小易，这样一来，你应该注意得到，意识是要占储存空间的。你觉得你的识海里，放得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