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他的女儿受了欺负,还不跟家里人说,生怕家里人会害了她似的。
这种大局面下,不注意礼仪和态度,这不是像所有人彰示他没有教好吗?这幅样子做给谁看呢?!
年夜饭温馨的气氛消失殆尽,小姑道:“二哥别说了。”
梁一君客气地笑笑,拉着陈珏出去了。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冬天自然是十分冷的,毕竟这里不是什么热带气候。
外边的蜡烛要么燃尽了,要么熄灭了好几根,门口粗壮的蜡烛,烧了一半了,那簇火苗也在寒风中闪了好几次,最终支撑不住灭了。
梁一君静静地拿起地上还在燃的蜡烛,将门口的重新点燃,陈珏盯着那根蜡烛,瞳孔中的火焰重新出现了。
“你在害怕什么呢?”
“或者说,你在抗拒什么?”
陈珏低着头,刮着手指上无意弄上的蜡油,冷结成块了,很容易弄下来。
但是她就是不想说话。
她说什么都没用。
她打不过那些人,那些人扯她头发,扇她巴掌,威胁要拍她果照,她还手只能得到更暴力的对待。
告诉老师有什么用,她没证据,那几个女生又有校领导的关系。
家人?呵,除了一些冲动的话,他们还能干什么?又不能真的阻止这一切。
她可能只能活在这个阴影下,靠着破财保命,像是一个砂砾被扔进了蚌里,那蚌只能忍受着痛苦慢慢地消耗。
再忍这么一段时间,不就考到其他学校去,就能脱离那几个女生的范围。
也许当她们找到新的玩物,就不会管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