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寒方良心情不畅,遂拿起四书研读。
看这架势,定是彻夜不眠,他一高兴就会彻夜苦读,这习惯已经保留了许多年。
忽然门厅大开,灯影摇曳。不用质疑,在这皇城深谙秘术的,定然是大皇子,。
“王兄为何深夜来访?”
寒承烨会来太子府,寒方良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位王兄,自小孤僻,长大后不修边幅,自然看不起对宗教立法唯唯诺诺的他,十几年来,同在皇宫内院,但与他活的毫无交集。
“自然有事。”
寒承烨背对他,显然不是冲他来的。
“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太子解惑。”
他的声音充满一种魔力,一语出口,如春风送暖般不可抗拒,难怪京城女子对他青眼相加。
“今日大殿之上,太子言之凿凿,用我的身份稳定军心,难道堂堂太子的分量,还不如一个为世人诟病的皇子重?”
……
寒方良顿时无言以对。
“我可听说,大军对战之时,太子正在泽川千里奔袭。”
都说大皇子不修边幅,真乃藏而不露,寒方良心下吃惊,但想到朝廷之事错综复杂,大皇子知道此时,也不足为奇。
“冒充我之人,定是一个妙人,而二弟,却是一个呆人,自相矛盾,太子觉得皇兄此话讲得通否?”
寒承烨自己欣赏修长的手指,颔首微笑。
大皇子不仅藏而不露,而且老谋深算,寒方良久久不能定神,他确实被惊着了。
“我本不想理这琐事,只因他冒用我的名讳,不得不追究到底,天下人都知道,我寒承烨睚眦必报!”
他那若荷般的脸庞,浮现出一股懊恼的狠意。
“王兄,当时泽川危如累卵,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还请王兄勿要见怪!”
寒方良被他逼得毫无反击之力,只得避重就轻,稍解其怒气。
“二弟,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人生厌。”
“愿闻其详。”
“一身呆气。”
寒方良也不反驳,这种看法,在大皇子这里已经隐藏了多年,何必解释。
“这个莫大有,真是妙人,太子何时给我引见引见。”
说罢早已不见踪迹。
寒方良此刻惊出一头冷汗,今日,算是重新认识了自己这个皇兄。
“大皇子真要替太子脱罪?”
护卫景山问到。
“本是无罪之人,谈何脱罪!”
“大皇子这一承认,王上定会起疑,万岁二字,大皇子现在万万消受不起。”
景山担心,大皇子性情,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被寒王猜忌,虽是皇子下场也会很惨淡。
“天下人对我起疑又有何妨,但不能有人对寒方良起疑。”
看着月色中的大皇子,长身玉立,容貌清俊,潇洒出尘。景山不在多言,此生效忠于他,实属三生有幸。
“父皇今夜定然无眠,你随我入宫去。”
他最心爱的儿子,开始有事隐瞒于他,寒简怎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