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有些担忧地看了沈一楠一眼,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好奇。
也不知她会如何回答?
若是一个答不好,虽说接下来还有事情或许要倚仗她,但是之后呢?结果如何却难以明说了。
毕竟,任何一个合格的帝王,都不会允许可能威胁到江山社稷的存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而任何一个有掌控欲的帝王,都不会放任任何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人或者事情。
他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只是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该如何走下去,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妾身不知当说不当说。”沈一楠有些犹豫。
不管了,就按照这个来吧,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罢了,左右自自己打算做这么一件事儿的时候,就该有所心理准备才是。
沈一楠怕死吗?怕的。
圣母吗?不得。
若不然,又岂会在雪妙寒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茬时她毫不手软地反击回去?
若不然岂会只看着雪妙寒那难看的脸色,就觉得心情十分愉悦,能够多吃两碗饭?
可这呢?又为何能够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提醒并不一定会发生的疫病呢?
或许,这就是民族大义吧。
不可否认她是自私的,可若只是因为一些不确定,便将这些视而不见,她便是以后还能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萧凌沧显然是没有领悟到沈一楠的意思,他看了德福一眼,见他老老实实地去守着,而书房更是被龙影围的密不透风,绝对没有一丝泄露的可能。
这才道:“三弟妹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如今这书房里,也就咱们一家人了。”
除了沈一楠,便是萧凌沧,以及萧临洲和萧元沛了。
当然了,最后那个可是十分不愿意参与的,谁知道最后又会给自己派一些什么样儿的任务?
想当初……
“非是妾身不愿意说,而是这件事情,说起来颇为有些不可思议,妾身也不能够确定。”沈一楠低垂着眼眸。
没办法,她害怕自己一直视,万一说的不像是真的了怎么办?
“只管说来就是。”萧凌沧淡淡地道。
至于能不能信,可不可信什么的,那就与她不相干了。
当然了,话只是这般说,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沈一楠以后怕是有哪里都会有人密切地盯着而不自知了。
包括洗澡睡觉蹲茅坑的那种盯着。
沈一楠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或许不知,妾身嫁入王府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甚至太医断言,撑不了几日了。”
“哦?莫非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不成?”萧凌沧问道。
这个事儿,他当时也是知道的,只是当初安寄云的所作所为让他也很不满,听了听便罢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