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屈家兄弟在洞中闻到饭香,实在难忍口中涎水,不得已击石通信,盼着季学礼能分给他们一二。
季学礼也不小气,但凡那些不带汤汤水水,能抛进洞的,全都用草纸包了,给扔了下去。
那倭奴人的吃食做得甚是精致,分量又小,纵是季学礼将多数吃的都给了屈家兄弟,也仍是不够他二人果腹的。
季学礼听着屈家兄弟又敲,只得抛下一个纸团,告诉他们再没多余的了。
哪知屈家兄弟却不肯罢休,竟自洞内抛出一团草纸,季学礼还当他们是要吃的,可打开一看,却见上头用泥土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字:笔。
季学礼忙取了一支小笔,沾上墨水递了进去。
不多一会儿,草纸连同小笔又被抛出,季学礼打开一看,原来是屈不才叫季学礼查探洞内形势,叫他画个草图给他。
季学礼回想了下,自己在前一日同屈不才正在密道中说着话,是因着身后洞壁突然悄无声息的转动,自己才进到了密道的另一旁的。
当时刚一转过来,季学礼实是吃惊不已,刚要叫出声来,却不想他对面两个僧人模样的人竟抢在他之前大叫起来。
虽听不懂他们的话,季学礼却能听出那二人语气又惊又喜,显是也没料到此处会有如此机括。
二人顾不上季学礼,扑上去冲着季学礼进来的石壁上下搜寻,可忙活了半天,那石壁却纹丝不动,便是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于是季学礼便被他二人带着,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山洞。
那处山洞之中也有三五僧人,见到季学礼也极是惊奇。
其中一个看着身份较为尊贵的僧人,听先前二人叽里呱啦说完,便点点头,叫他们下去了。
那人操着一口怪异的当地语言,对季学礼道:“先生,您是从何而来?”
季学礼看出这僧人并非本土僧人,瞧他们身子矮小,也不像是西疆一带的,便反问道:“敢问这位师父,您又是从何而来?”
那僧人笑道:“吾等自遥远的东海之滨而来。”
季学礼虽从未见过倭奴国人,却知大成国以东,有一个四面环海的臣属国,名曰倭奴国。
此时听这人一说,便道:“不想竟是倭奴国僧人。”
那僧人打量了季学礼一番,语气极是客气:“不想先生竟还知道倭奴国,看先生打扮,想必是个有学问之人!”
季学礼谦虚:“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还谈不上学问。”
那僧人道:“小僧名曰智尚,因着仰慕大成国佛法已久,是以不远千里来此取经。”
季学礼道:“想必师父来此也有些年头了,就连法号都换成了我大成国的。”
那智尚道:“既是仰慕,自是彻头彻尾的仰慕,自内而外的仰慕。先生还未回答小僧,您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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