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已至此,二人也放不下面子去人家洞口讨吃的,只得打坐入定,打发这忍饥挨饿的漫漫长夜。
次日一早,小洞内的师徒二人又早早开饭,这一次闻起来像是肉粥。
满洞飘香,阵阵香气侵袭之下,季夫晏倒也还好,简玉珩师徒二人却愈发的难捱。原本面色红润的简玉珩因着饿了两顿,甚至大有旧伤复发之相。
玉忱见了,忙借着这个由头大喊大叫着跑去小洞洞口向师父求救:“外祖师父,外祖师父,大事不好啦!我师父旧伤复发,怕是又要晕过去啦!”
洞内传来师父的声音:“伤口可是破了,流血了?”
玉忱见师父关心简玉珩,忙道:“再这样下去,可不就要流血啦!”
哪知师父却道:“哼,坏小子满肚子坏水,想是身上也没有好血,便叫他流去!”
玉忱被这话呛的无言以对,却仍不忍离开粥香萦绕的小洞洞口,可闻的愈久,便愈感饥饿难耐。
转头看见另一侧专心看书的季夫晏,玉忱眼珠子一转,又叫道:“外祖师父,外祖师父!您不管我们倒也罢了,可您就忍心见你的亲亲外孙也挨饿吗?!”
师父像是铁了心似的:“不懂事的外孙,饿上两天也无妨!”
玉忱听了,彻底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来到季夫晏身旁,说道:“夫晏哥,你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看书,不吃饭罢?”
季夫晏头也不抬:“我最是无辜了,被你们牵连,先是挨骂,此刻又跟着挨饿!”
玉忱忍不住抱怨道:“外祖师父性子太怪,哪里就知道他如此输不起呐?”
哪知这话却被小洞中的师父听了去,隔着洞口骂道:“拿不出真本事,就在背后嚼人舌根,饿死活该!”
玉忱伸长脖子,待要辩解,却被季夫晏按下。
只听季夫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玉忱,你可知我这两日在看什么?”
玉忱不明所以,说道:“我猜是小包子师父弄来的话本罢,可有咱家老太爷写得精彩?”
季夫晏道:“我岂会看这样不入流的东西?”
玉忱探头看了看季夫晏手中的书,见满页都是梵文,便道:“哦,夫晏哥看得懂梵文,这是在诵经祈福呐!”
季夫晏摇头,“并非梵文书都是经文,这是梵文记的故事!”
玉忱待要再问,却听洞内又传出师父的声音:“放屁!不是经文是什么?那可是我恩师留下的!”
季夫晏道:“莫非外祖看得懂梵文?”
师父道:“不懂,却会背!小包子,你便给他们背上两段!”
“是!师父!”洞内传来小包子蹭蹭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便昂首站在洞口。
只见小包子左手举在胸前,捏出一个手印,诵出一大段的梵文法华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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