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气得哇哇大叫:“兵行诡道,出其不意,简家小子你懂是不懂?!还以为你虚虚实实有多么些变化,哪知你你竟全是实的!看着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无趣,无趣!”
简玉珩嘿嘿一笑:“对付您这样的沙场老将,不管你多么诡诈,有多少阴谋,我自巍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师父恼怒不已须发皆颤:“这局算我输了,我们明日再来过!不过比试条件须得重新规定下,每一场的阵列、战术统统须得变化不下五次!那样才有意思!与你这一场,像是双拳打石壁,又疼又无趣!”
简玉珩拱手道:“晚辈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哪里懂什么阵列战术?我看还是算了罢!”
那师父哪里肯依,说道:“我教你便是!”
简玉珩大喜:“师父此言当真?!”
师父这才反应过来,指着简玉珩破口大骂:“好你个臭小子,想学艺不肯开口,竟要我来求你!”
简玉珩嘿嘿一笑,望了季夫晏一眼,不再说话。
季夫晏道:“此局结束,东胡……大获全胜!”
玉忱见了,大受鼓舞,不禁洋洋得意的向小包子一仰头,挑衅道:“包子小师父,第二局可得由咱们做徒儿的较量啦!”
小包子有心为自家师父扳回一局,摩拳擦掌道:“这就来吧!”
于是二人来到山洞另一处较为开阔之地,默默对阵,只待布署一声令出。
只听季夫晏道:“比武一共三场,每场一炷香的时间。双方较量,旨在分出高下,点到为止即可。万万不得下死手、下狠手或是伤人要害……”
师父听了,火气又来:“他两个哪个敢?看我不一手一个,扔到洞外去喂野狼!我看也别一炷香两炷香了,就让他们去打,哪个打不动了要么认输了哪个就算输了!”
玉忱和小包子齐声拱手道:“是!”说完两人各自晾出先招,对峙起来。
小包子跟着师父学了不下三年武功,招式上自是胜出玉忱许多。于是也不客气,伸手就去抓玉忱的手腕,意在一招制敌,叫他动弹不得。
哪知玉忱手滑如游鱼,小包子刚要握住,竟又被他自掌中溜出。小包子哪里肯这样罢休,于是接连抓了几次,竟都叫玉忱给逃脱了。
小包子无奈,只得欺身而上,想要用一记“锁喉功”制住玉忱。哪知小包子刚一近身,玉忱便又泥鳅似的躲开了去。待得小包子再扑,那玉忱仍是左躲右闪,就是不叫小包子捉住。
不知不觉间,已是几十个回合下来,小包子不管出什么招,玉忱便都是一个“躲”字诀,自己竟是一招不发。
不消一会儿,小包子已是额头微汗,有些气喘,而玉忱却气定神闲,嘻嘻笑着站在小包子不远处。
只这几下,师父便已看出,玉忱只躲不功,是有心消耗小包子的体力。见自家傻徒儿一味的猛攻,师父有心提点一句,可冷眼瞥见简玉珩嘴角噙笑,怕被他看低了自己,只得冷哼一声,继续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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