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父果然黯然神伤,过了半晌才低低道:“哎,过去我效忠东胡王,效忠我部落首领,上场杀敌,从来不惧生死,一心只为守护国土。
可是到了最后,我全家却被故国之人杀害,便是到了如今,他们若是知道我还活着,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现下我竟还要重演当年旧事,为他们东胡上阵杀敌!真是可笑之至,荒唐之至!我呸,老子才不干了!”
简玉珩急道:“师父可是认输了?”
师父又啐了一口,骂道:“认你奶奶的腿儿!老子不但不会认输,还要杀东胡泄恨!我们俩对调,你是东胡,我便是踏平东胡的铁骑!”
简玉珩听了,强忍住笑,说道:“便都听师父的!”
师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子坏透了,上来就使手腕,你等着,我一定给你颜色瞧瞧!”
简玉珩抱拳道:“师父承让!”
师父道:“三日内,你什么都不许想,给我好好养伤,三日之后,我们再一决胜负!”
简玉珩从善如流:“是,师父!”转头又对玉忱招了招手,道:“如今我也算是你的师父,虽说我不大讲究那繁文缛节,可你也得给我磕上八个头,再敬杯茶才是!”
玉忱听了,忙移至简玉珩面前跪下,就地“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刚一磕完,只见小包子已然端来一只杯子,递给玉忱道:“呐,给你敬茶的!”
玉忱连忙道谢接过,双手奉给简玉珩道:“师父在上,请饮了这杯茶!”
简玉珩接过,一饮而尽,说道:“礼成啦!乖徒儿,快起来罢!”
玉忱喜滋滋的:“是,师父!”
拜师过后,照料简玉珩的一应事务便全都交由了玉忱来做。
师父则带着徒儿小包子,跑去山洞另一头堆起了沙盘。师父对此役极是重视,也极其防范,便是季夫晏想过来看,都不准许。
于是季夫晏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简玉珩这一伙。
他悄悄告诉简玉珩,自己虽说不研究兵法,却是略懂五行八卦,若是简玉珩排兵布阵时用得上这些,他也可以稍稍出些力气。
简玉珩却好整以暇,告诉季夫晏稍安勿躁。于是除了教玉忱些吐纳的口诀,便只顾着大吃大喝。三天的功夫,将半匹马和洞中的储存的口粮全给吃了。
季夫晏看了,心想:难怪简大哥在我家养伤时好的那样慢,原来是吃的太少!于是忍不住问简玉珩道:“简大哥,在我家时,你怎的不叫绮嫣多给你吃些?也不怕误了你的伤势!”
简玉珩听了,哈哈大笑道:“那时候啊,我既盼着我能快些好,又盼着我好的慢些,心理矛盾的很呐!后来我索性就把生杀大权全交予了绮妹,她不叫我吃,我便不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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