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因着失血过多,虽已坐起,却仍觉天旋地转,这会儿被几个人这么一闹,更加糊涂了。
“这……”简玉珩刚要张嘴,又觉得口中喉头火辣辣的疼痛,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这才缓和些,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怎的会同我在一处?这位师父又是何人?”
不等季夫晏二人开口,只听那师父抢白道:“贫僧我无名无号,不过是个山野之中的修行之人。此处是贫僧师徒修行之所,你在一处山坡之上被我徒儿相救,带回了洞中。这两天来,我师徒二人殚精竭虑,拼命医你,这才将你小命救回!”
季夫晏二人连连点头,说道:“简大哥,确是如此,若是没有两位师父,我们怕是再也见不到你啦!”
简玉珩因着方才强撑着起身,此时已是力竭,便是连一支手都抬不起来,只得颔首作礼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晚辈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那师父摆摆手,说道:“贫僧我救人不求财不图恩,只有一点小小嗜好,你若是能满足我,就当是报恩啦!嘿嘿。”
简玉珩轻咳一声,说道:“晚辈性命全仗师父所救,只要晚辈做得到,定会尽力满足。敢问师父,您所指为何?”
那师父道:“叫你这两位小兄弟说与你听。”
季夫晏道:“简大哥,师父就爱听人讲故事。等你歇息好了,拣些精彩的,给师父说说就成!”
简玉珩道:“这个好说,只是我现下喉咙痛极,身上又没力气,怕是讲不大好。”
那师父却道:“季家小子说的不对,可不是他随便讲讲就成的,须得是贫僧我问什么,他答什么才行!”
季夫晏无奈,心想这师父性情善变,一会儿一个主意还真是难以捉摸。于是也不敢替简玉珩答了,只得不再吭声。
玉忱见了,忙道:“师父慈悲!您看我简大哥眼下还如此虚弱,喉咙又痛,定是方才吃了那么多泥巴又咳了那么多,血咳坏了嗓子所致……这样的情形,他哪里能讲出好听的故事?不如先听玉忱给您说说,待简大哥恢复些力气,再叫他说,可好?”
那师父佯怒,瞪了玉忱一眼,说道:“小鬼头子!油腔滑调!算了,来日方长,不怕他不说!”
玉忱嘻嘻一笑,拜倒在地:“师父慈悲,那便容我们先和简大哥先说说话罢!”
师父一声冷哼,“说罢说罢!待会儿肉烹好了,我和我乖徒儿便全给吃了!”
简玉珩听了,喃喃道:“想不到此间的异香竟是烹肉的香气……真是闻所未闻。”
师父忍不住又是一阵纵声大笑:“我还道是我那汤药起了效用才叫你这么快就醒来,不想竟是我那徒儿烹肉的香气叫醒了你!哈哈,哈哈,真是不赖!”
简玉珩赧颜道:“叫师父笑话了,许是晚辈腹中太饿所致。”
那师父道:“既是知道饿了,那便是快好了,稍后我将那大鼎搬出来,咱们一齐吃肉!”
季夫晏忙道:“师父,简大哥这才醒过来,能食肉么?前些日子绮嫣给他治病时,可只敢叫他喝些米汤呢!”
那师父极是不屑,斥道:“哼,又不是千金小姐,哪儿那么多娇病!不吃肉,哪儿有力气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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