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爷道:“叛,叛贼是谁?”
那官兵怒道:“你老头装傻是么?!看我不打你!”说着,扔下玉忱扬起马鞭就要罩头打下来。
季夫晏忙挺身护住季老太爷道:“各位官爷!我家老太爷时常疯癫可是远近知晓的!他这是丢了孩子急糊涂了,求官爷可莫要怪罪!”
那官兵止住马鞭,对季夫晏道:“那么你来把叛贼交出来罢!”
季夫晏道:“小民斗胆问一句,官爷怎的会来我家里找叛贼呐?我季家世代都是祥允寺最顺从的属民,怎的会与叛贼扯上干系?!”
那官兵道:“如何扯上干系你竟不知么?前些日子就听说有个玉簪村的小子跟着他们去了王爷府,之后又带回了家里,这些天我们四处查探,这才知道是那小子便是季家的小少爷你罢。”说着踢了踢脚下的玉忱,说道:“如今你们家这个小的又在外面被捉了现行,你竟敢还要抵赖?!”
玉忱听了忙喊道:“官爷啊,那个大爷是看我被我那堂叔毒打,这才来救我的,我先前并不认得他呐!”
官兵道:“住嘴!没你小鬼头说话的余地!那密函便是在你身上搜到的,你还狡赖什么?!”
玉忱冒着被那官兵踹倒的风险,抱头喊道:“都说了是那学其堂叔打我之时塞进我脖领子的!”
官兵扬起鞭子威胁道:“再不住嘴,我抽你!”
玉忱这才缩起脖子,不敢吭声。
二人说话之时,季夫晏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却实在想不出抵赖掉当初同简玉珩等人去过王爷府的事实。又想这伙儿官兵待会儿定要进屋搜查,不知简玉珩他们来不来得及翻墙跑掉,于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尽可能多的拖住他们。
见那官兵复又抬眼望向自己,季夫晏说道:“怎的他们竟是叛贼?起初我还道他们是趁我爹爹不在家,来欺负我要骗我家的宝贝!可好在他们只骗得了一顿吃食,我家老太爷嫌他们吃的太多,便同他们大吵了一架,尽数将他们赶走了!如今想想还真是后怕呐!”
季老太爷见状,即刻伏地哭闹道:“他们把我的馅饼全给吃啦!我再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馅饼啦!”
季夫晏忙对那官兵道:“嗨呀,都怪我!好端端的提什么吃的?竟忘了会惹我家老太爷发疯!”边说边去安抚季老太爷,可那季老太爷却闹的愈发厉害,手脚并用的将地上的雪扬的四下乱飞,滑稽模样惹得后面几个官兵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那官兵听到笑声,回头呵斥道:“别上了这几个老小的当,许是在跟咱们耗时辰呐!你们快去后头看看,人手布置的够不够,可别叫那叛贼从别处溜了!”
后面几人立刻肃容,分头跑开了去,不消一会儿便又跑回来,说道:“护军放心,弟兄们守的死死的,便是一只麻雀也飞不出去!”
季老太爷与季夫晏二人心中均是大骇,不想他们竟是如此有备而来。虽是焦急万分,却又不得不继续胡缠。
然那官兵却是没了耐心再与他们周旋,提起玉忱夹在腋下,对身后几人说道:“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