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爷见他没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又道:“简家小子是在装傻么?我说的可不是同罡大师。”
简玉珩无奈道:“老太爷的话,晚辈实没听懂。”
季老太爷道:“事已至此,我便也不再绕圈子了。如若没出东胡这档子事,单说你先前来我家,见到这些宝物,回去岂会就这样放过我们?!”
简玉珩大惊之下,扯的伤口更痛,却仍开口说道:“晚辈曾说过,来此实属偶然,于那宝物,我也不会强取了去,更谈不上放不放过!如今季家又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更加不会因为几件宝物与恩人反目!”
季老太爷显是不信,说道:“冠冕堂皇的话就莫要说了,季家命数如此,老头子我认了。我只求你他日带兵回来时,留下玉忱小命,他与我季家无关,你放过他。”
简玉珩待要再说,却见谭绮嫣与屈不为走进门来,只得住嘴。
见到简玉珩倒在那处,谭绮嫣忙抢上前查探。忙活一通之后,见他并无大碍,这才长舒口气,却忍不住说道:“你怎的就不肯听话?”
虽是责备,关切之色却溢于言表。
简玉珩见了,温言道:“叫绮妹担心了,我没事,许是坐得久了。”
谭绮嫣见一屋子人神色凝重,也不好再多说话,却并不打算回去,只是在简玉珩身边默默坐了下来。
季夫晏站在一旁,兀自想着心事一时走神,竟没听到父亲叫他。直到季老太爷的拐杖伸到自己面前,眼看着就要挨上自己,季夫晏这才忙向后躲,大惊道:“老太爷,您这是怎的了?”
屈不为忙躬身向季老太爷作揖,道:“老太爷,昨儿夜里夫晏是被王爷府中那许多死人吓到啦,您可莫要责备他!有什么事,问我就行啦!”说完,又对季学礼道:“是,昨夜我们翻墙出去时,看到许多脚印在墙外,可是却又没看到有什么人在。”
季学礼道:“会是什么人呢?若是楚木王爷他们派来查探的,可就不得了了。”
屈不为想了想,忽然猛的一拍大腿,喜道:“季家叔父!昨夜我与夫晏一起,去您那堂兄家后,临走前多踩出了许多脚印好叫人看不出来。您倒是说说,咱们墙外这脚印子,会不会也是一般的道理?!”
季学礼道:“便有这般道理,可也只是一时的。如今楚木王爷已是与同罡大师是一路人,同罡大师也不会再护着咱们,那楚木王爷便是想何时来就何时来,是以这院子咱们定是藏不久啦!”
屈不为道:“实在不行,咱们今晚连夜进山去。我和我兄弟知道不少山洞子,随便哪处,都能藏些个时日。”
季学礼道:“倒也是个法子。”说着又看向简玉珩道:“只是贤侄这身子……”
简玉珩苦笑一声,道:“无妨,不过多养些时日罢了,总比被楚木捉去强些!”
谭绮嫣忙道:“侄女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