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这简玉珩,他一心帮我,就算有所企图,要的不过区区一只玉马儿!如今他被老太爷那番折辱,竟还称我一声兄弟,还是要帮我救爹爹。这等胸襟,不知你作何感想,总之我是打心底里佩服的!”
玉忱听了,忍不住也附和道:“一个害人,一个救人!那个义兄,和夫晏哥一样,是个侠义心肠的人!”
季夫晏惨然一笑,道:“此等差别,连你都看得如此清楚,为何老太爷就看不明白?!”
“你是在骂我老眼昏,是非不分么?!”
季老太爷不知何时,站在了季夫晏身后,因着季夫晏与玉忱二人并肩而坐,谁也未留神季老太爷的动静。
直到季老太爷在身后开口,季夫晏、玉忱二人这才转头起身,双双惊道:“老太爷?!”
季老太爷不理玉忱,只是冷冷地盯着季夫晏,问他:“是也不是?!”
季夫晏低下头,喃喃道:“不敢。”
“你们给我进来!”季老太爷甩下一句话,转身便向院内走去。玉忱慌忙赶上去扶他,却被他冷冷甩开。
季老太爷跛着脚,自行拄了拐向夏屋走去。
这季老太爷原本是住在正屋上房的,自打季学礼娶了亲后,便命人在夏屋收拾出一间屋子,住了下来。不管季学礼如何恳求,这季老太爷就是不肯再住回上房。
夏屋陈设简单,除了睡觉的炕床之外,只有一套简单的榉木桌椅和一对桦木衣柜,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摆设。
进了屋,季老太爷自大衣柜中取出一本发黄的小册,置于桌上,对季夫晏道:“跪下!”
季夫晏虽不知何故如此,却也不敢违拗,乖乖跪下。玉忱见了,也挨着季夫晏一侧,悄悄跪下。
季老太爷拄拐站在一侧,问他:“你且说说,此为何物?!”
季夫晏抬头望了眼,道:“是大太爷的遗物。”
“那你可知内里书着什么?”
“孙儿不知。”
“你不妨打开看看!”
季夫晏直起身,不敢拿起,只得伏在桌上翻看。因着年代久远,册子已经发黄,纸边卷起。只见册子前半部皆是用藏文摘抄的佛经,看样子是季大太爷当年随身携带的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