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正是!”
“少来诓我,你又怎么会遇见他?”
“小少爷难道忘了?我屈家就住在王西村!我早上去王爷府瞧热闹,在村头遇见他啦!”
“那……”
“贵人公子爷叫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儿,他答应的事情没办好,亏欠了你。但是请你放心,他以后会想办法的!”
季夫晏鼻头又是一酸,心道:“简玉珩大哥果然是真恼了,如今宁愿叫一个不相干的人过来传话,也不愿亲自过来啦!”
见季夫晏不说话,屈不为只道他是厌恶自己,便急着要走,道:“话说完了,我就走啦!”
“你且等等!”季夫晏忙叫住他,道:“他,他就没别的话么?”
屈不为搔首想了半天,又打了个酒嗝,道:“呃……后来他又说,最近不太平,叫好好儿的在家,别出去乱跑。这话……嘿嘿,却是对我说的!”
“他后来……去了哪里?”
“他又如何能告知我?料想他定是回家去啦!话说完了,我也该回家了!”屈不为说完,起身就要走。
季夫晏想起他刚说的话,又拦住了他:“等等!”
“又怎么啦?”
“你早上去王爷府瞧什么热闹?”
“我听街坊说,王爷府今天练兵,我就去瞧了瞧。这一去,果然看见好多兵在校场练习,那阵仗,少说几千,啧啧!”
季夫晏皱眉,道:“王爷府兵竟如此多?!”
“自然没有!听说是连夜从临天府调过来的!”
“调兵做甚?”
“许是要打仗了。”
“和谁打?”
“这……我还没细打听,不就被贵人公子爷叫住了!”
季夫晏又想:“简玉珩大哥定是因着王爷府上忙着操练,这才没能办成事情。”得知简玉珩没有食言,对自己如此仗义,季夫晏心中更添愧疚。
屈不为急着回去瞧热闹,趁着季夫晏愣神的功夫,撒腿儿就跑。
季夫晏瞧着屈不为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竟生出一丝羡慕之情。虽说屈不才也曾遭王爷府迫害,可毕竟此刻阖家团圆,纵是有什么天大的苦难,有兄弟在畔,也能一同扛过去。
回想自己,好不容易结识一个异姓兄长,还没欢喜过一天,便被自家老太爷生生拆开。可叹如今,王爷府中又增了那么多兵,自己无依无靠,再想去救父亲,怕是比之前还要难了。
就在季夫晏坐在大青石门墩儿上唉声叹气的时候,玉忱悄悄的在门后叫他:“夫晏哥。”
季夫晏回头看了看,见他似乎有些惧怕自己,便扯嘴勉强笑了笑,道:“过来罢!”
玉忱点点头,绕过大门走出来,怯怯的在他面前站定,又叫了声:“夫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