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简玉珩说话,季夫晏急了:“老太爷!您……”
“别插嘴!”季老太爷双眼一瞪,喝退了急于争辩的季夫晏。
虽是被人下了逐客令,可简玉珩却也不恼,只是说到:“晚辈与夫晏……日后定是要多加来往的!晚辈自问在府上没做什么越矩之事,纵是昨夜扰了老太爷休息,可也不至叫我等不得再踏足府上啊?!”
季老太爷见简玉珩说话这般客气,先前的畏惧便消了不少。加之自己已然下定决心,便道:“多说无益,叫你们走,就快走罢!”
简玉珩道:“老太爷在上,晚辈与夫晏乃萍水相逢,昨日接触了大半天,觉得与他甚是投缘,还结下了异性兄弟。晚辈甚是珍惜这份情谊,可您若不说清楚,叫晚辈如何就能走了?!”
季老太爷心中一急,又开始乱扯头发,叫道:“不干你事,就我季家祖上不叫后人与帝都的来人交往!你若硬是叫我说清为何,我却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简玉珩早上隔着窗子见识过季老太爷混闹歪缠的样子,知他虽已年至耋耄,可心性却似孩童那般。怕再问下去更惹得他过分激动,便只得住嘴不语。
可是被季老太爷的话语一激,简玉珩却突然想到了季家那神秘的玉马儿。父亲曾说过那图册上的宝物原本都是他们家的,只是因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才使得诸多宝物流落他处,杳无音讯。
此刻看到季家老太爷对帝都来客的无端排斥,简玉珩忍不住就怀疑起来:莫不是季家祖上曾偷偷去过宁国公府,将自家这批宝物盗了去?如若不是,又怎么会如此不待见帝都来人?!
想到这,简玉珩浑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恰好季老太爷又絮絮叨叨的叫着让他们吃饱了就快走的话,于是简玉珩接口道:“既然老太爷让走,晚辈就只能遵命。可是晚辈还有句话想问,不知老太爷让说不让说?”
“只要别问我为何不让你再来这话就成!”
“老太爷不愿说的话,晚辈自然不会再问。只是昨夜我与夫晏有个约定,不知您可还让它作数否?”
“哼哼!你小滑头别想诓我。若是你俩约定生生世世都要来往,月月年年都要见面,那我刚才的话岂不是被你当了屁了?!”
“老太爷误会了,晚辈断不会与您玩弄这样的心思。”
“那你就快快说来,反正你不说是何事,老头儿定是不会胡乱答应的!”
“那既如此,晚辈就直说了!“简玉珩拱了拱手,道:”晚辈昨夜与夫晏约定,今日要去楚木王爷府中救他爹爹。若是人救回来了,他便将那本打算换钱的玉马儿赠予我。”
季老太爷一听,果然脸色一变,道:“什么玉马儿?!哪里就有了什么玉马儿!”
季夫人见状,道:“就是那个绑着红绳的小马摆件儿……”
季老太爷一听,即刻怒道:“你拿什么不行,偏偏就拿了它?!”
“我见那东西不太起眼,料它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就挑出来……”
“你倒是好眼光!这是要活活给我气死呐!”季老太爷痛斥完孙媳,又对季夫晏道:“我且问你,昨日你去庙市上,卖的就是这个物件儿?!”
季夫晏见季老太爷真的动怒,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好你们娘儿俩!你们俩干的好事!”季老太爷拍着桌子,浑身气的直抖,玉忱见了慌忙给他拍胸顺气。
过了良久,季老太爷才又开口,问简玉珩道:“若是不给你那玉马儿,你便不再救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