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把肩膀处捡开一个大口子,维拉现在又抓着他的受伤的地方把他的上衣脱下。
上衣大半个身子都被血浸湿,真正脱下才能看到伤口。
由于长时间的穿着带血的衬衫,导致皮肤上都被染上血红,维拉只能用湿毛巾给他擦干净再处理伤口。
征得他的同意后,维拉进了那间满是男性气息的洗手间,从搭着十数条白毛巾的架子上取了一条浸水拧干。
上身伤口挺多,她避开枪伤处擦了一遍之后发现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近十处。
虽然她经常做手术,手术对象不分男女,但她敢说这是她见过的最让她感到的震撼的身子。
从前胸到后背有两三道看起来就很恐怖的伤疤,其中有一条从后背的脊梁骨一直漫延到侧腰处,看起来着实令人害怕。
谁知道他当初受伤时经历过什么,一定是死里逃生吧。
维拉看着那道伤疤久久不能言语,手下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那伤疤却格外狰狞,像是完美艺术品上的一个缺憾。
"看什么?"
陆熠祺突然问她。
她手上的毛巾冷掉,与肌肉接触很不舒服。
维拉在这一声疑问中忍不住心肝一颤,调开目光掩饰自己的情绪,努力的不让陆熠祺看出她的走神。
"没什么,都是些小的擦伤,上点膏药会很快好。"
这男人估计经常健身,上身的肌肉一块一块完美的很,维拉不断提醒自己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乱想。
全部处理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她疲惫的扭了扭脖子,叮嘱他,"你受伤后拖的时间太长,没有及时医治,能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今晚不发烧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好。"
说话间,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之后一个儒雅的男人推门进来,那人目光带着些审视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人不似刚刚的寇严那般无礼并且对她防备重重,看起来是个绅士的男人,维拉停下整理东西的动作也冲他点了个头打招呼。
"他怎么样了?"徐守的声音温暖干
净。
"子弹取出来了,身上的伤也全部都处理好了,如果今晚不发烧,慢慢就会好,发烧的话,"她浅浅的叹了口气,"再打电话叫我吧。"
徐守闻言,立马走上前,伸手探了探陆熠祺额头的温度。
全是冷汗,倒是没有要发烧的迹象。
但他脸色苍白无比,嘴唇干裂出血,偶尔还发抖,这样子没住院已经很危险了,她走了,留下他们一堆男人一个都不懂医术怎么治病?
"你,在这儿留一晚上吧。"徐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之前有人受重伤托尼肯定会留下来,但那时都是男人,没有想过太多,现在她一个女人要留下来,确实有些不合适,但这也是最保险的选择了。
维拉迅速收拾东西的动作倏然停住,什么?!让她留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