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看司美雪和安悦，甩门离开。

客厅里狼藉一片，只剩下了司美雪和安悦两个人。地上铺着的地毯因为沾上了安悦些微的鲜血，带着些微鲜血和污垢的地毯，再不似从前那般干净，像是此时安悦的心，完全被黑暗腐蚀。

司美雪瘫在地上好一会，才颤抖着身子起身，脸上有两行泪痕，也同安伟山一般，指着安悦，嘴唇蠕动着。

最终满脸颓废，“你...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样肮脏不已的事情。

客厅里只留下了安悦一个人，她微微抬了眼皮，眼中却不再是方才那脆弱的样子，眼中的光是冷漠。

脚上的伤口已经不太能感觉到疼痛了，她起身，抖了抖已经蹲得全麻的双腿，走到茶几前，拾起那被茶杯压着的支票，收在了自己的包里。

好似完全没有把方才的指责放在心里似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刚才带人进来的李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安悦一脸冷漠，走到玄关换了鞋，走了出去。

司家书房，老太爷向来古板，他的书房也被摆置得一板一眼，令人一走进来，不自觉得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起来。

此时，他正戴着眼镜，低头看着一本画册，手下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那本画册一样。

只闻得“咯吱”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是老太爷的助理。

他走了进来，脚步声放得极近，待走近了，才发现老太爷手中捧着的画册的内容。

画册上贴着一张张照片，那是司父和司美雪小时候玩耍的照片，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儿女们也长大了，可他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女儿小时候的事情。

助理心中叹息，既然舍不得，又何苦说出这样令人绝望的话呢。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出了什么事？”

助理恭恭敬敬地回答：“老太爷，是安小姐，她到银行去兑换了那张支票了。”

老太爷翻着画册的手指一滞，也不知道停顿了多久，才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在助理的眼前，将画册上有的司美雪的照片都撕了下来，全都一股脑扔进了旁边燃着的小火炉里面。

火苗“蹭”地一下

子升高，吞噬了那些照片，那带着美好记忆的照片全都化作了灰烬，化成了火苗燃烧的助燃物。

助理看得愣神，待照片都被燃烧殆尽，目光才转到老太爷身上，他是知道老太爷有多么宝贵这些照片。

这下全都烧了，想必是失望彻底了。

“老太爷，您不会后悔吗？”

许久，助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太爷合起画册，颤颤巍巍地起身，“我曾经给过她们一次机会。”

只是她们不珍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