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菊丸射出两枚手里剑,同时从人群中一跃而起。
这种攻击当然没卵用,辉夜菊丸很明白这点,他只想起到南昌起义黄兴朝天连放三枪那样的效果,然而尴尬的是……就连跃跃欲试的再不斩都执着于那副跃跃欲试的造型。
我屮!
这时候的年轻人都这么怂吗?
辉夜菊丸落地后,生生的止住了险些奔跑的身体。
这种时候,只能出大招了!
忍法.嘴遁之术!
“成为忍者必须杀掉朝夕相处的同伴吗?那么在于敌人作战的时候,我们又能相信谁?难道忍者存在的意义不是守护,而是杀戮吗?”
站在人群最前方,辉夜菊丸大声的诘问。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一枚手里剑被他死死的攥在手里,却怎么也不肯射出去。
“忍者?连下忍都不是的小鬼又懂的什么是忍者?让本大爷告诉你吧,所谓忍者,只是一个工具,杀戮的工具!”
侧头闪过辉夜菊丸射过来的手里剑,中间的忍者并没有将这次玩笑式的攻击放在心上,而是玩味的看着愤怒的辉夜菊丸,带着打破纯真少年幼稚梦想的恶趣味说。
“我不同意!”
辉夜菊丸愤怒的反驳:“就算忍者只是工具,那也是为了守护,守护家人、同伴、同胞,才不是为了杀戮!所以,我选择退出考核!”
一直没有说话的右侧狐狸面具忍者,听到这里,发出桀桀的笑声,像极了寒夜里悲切的乌鸦。
“退出?桀桀桀桀……没能成为忍者,却先成为叛忍吗?”
“叛忍?”
放弃参加下忍考核的处罚让辉夜菊丸大吃一惊。忍者是个高危职业,叛忍那可就是氪命了,而且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绝对会立刻死。
好在,为了让不待见自己的父母能够支付医疗费,为了让见钱眼开的医院给予些许怜悯,他这些年锻炼出精湛的演技。
继愤怒之后,辉夜菊丸表现出了标准的义正言辞脸:“一直为守护这里而努力修行的我,又怎么可能背叛村子?”
义正言辞的反驳完,辉夜菊丸转过头,悲伤的看着身后的每一个同学,声音低沉的痛声呢喃:“我只是无法做到与好不容易产生羁绊的伙伴们兵戎相见!”
这一刻,辉夜菊丸脸上深沉的悲痛,他身后的准忍者们感同身受的,都或多或少的感染上类似的情绪,不约而同的看着辉夜菊丸,看向平时与自己感情深厚的朋友。
“是啊,为什么一定让我们彼此战斗?”
终于有人发出这样的诘问。
辉夜菊丸心中一松,自己的悲情表演奏效了,“叛忍”这事,三个暂时掌控局面的忍者就该掂量掂量。
果然,看到参加考核的少年们此时的同仇敌忾,三个忍者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中间的猫脸忍者上前一步,杀气四溢的盯着辉夜菊丸:“参加考核,或者死!”
辉夜菊丸又表演了一出悲痛、愤怒、踌躇等复杂生动的面部表情戏,最后悲痛欲绝的垂下头去。
他其实很想拒绝,但是他知道,如果拒绝,自己绝对会成为恐吓猴子们的那只鸡。
这就像他的人生一样,是个没得选择的选择题。
看着辉夜菊丸沉默,监考的忍者们也没纠结他此时的态度,简单的强调了一下众人早就知道的考核规则,便宣布:“考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