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一簇簇血箭在人群中迸起。在枪口火光的映照下,斯嘉丽脸上的笑容美艳下就多一分的狰狞。
这是一场狂欢。从一开始就是。不过现在,狂欢的对象成了楚中天,奎因,斯嘉丽。楚中天站在最高处,欣赏着斯嘉丽还有奎因的表演。
恩,还有一些无聊。
奎因灵活的在人群中穿梭。他平素下贵族的自持,在此刻,全被野性替代。不得不说,吸血鬼这个种族天生就是暴力美学的代名词。美艳俊朗的外表配上狂野,大张大和的杀戮。这种效果,就像鹅肝配以甜白葡萄酒,美感与暴力,平衡的恰到好处。以至于让楚中天这种不喜杀戮的人,看上去,都觉得赏心悦目。
嗒嗒的枪响声充斥着楚中天的耳膜,其中还夹杂着徒然升高了的或是愤怒或是绝望的嚎叫,听得时间久了。楚中天禁不住打起了节拍。这种感觉就像临听了一场交响乐。楚中天已经沉浸了进去。
三分钟。目前市面上流行音乐的时长,也设定在三分钟左右。这样的设定,可是使音乐节奏毫不拖沓且余味悠长。毫不拖沓,余味悠长,这个评价也适用于今晚。
最后一个人被奎因扭断了脖子。此时的奎因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满是血迹,他还沉浸在杀戮的兴奋之中。斯嘉丽坐在血泊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把血一点点的浇在自己的腿上。此时的她,心情十分愉悦。
楚中天走向酒架,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瓶保存完好的酒。楚中天启开瓶盖,喝了一口。奎因用狂热的目光看着楚中天。
“做的不错。相当不错。”
斯嘉丽晃晃脑袋,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得意洋洋。
“只可惜,我们今晚还是没有地方住。”楚中天打电话,把守在外面的黑约翰叫了进来。黑约翰隔着好远,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已经把现场想象的很凄惨了。可是,当他真正走进来,还是被眼前这修罗场一样的景象,吓得肝颤儿。
黑约翰走到楚中天身旁站好,楚中天没说话的空当,他偷偷扫了奎因还有斯嘉丽一眼。平时他们俩在他面前收敛了爪牙。有时候,他还真产生了一种吸血鬼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的错觉。而今看来,这群人,根本就是疯子,野兽。是危险的生物。
“作何感想?”楚中天握着酒。
“什么?”黑约翰茫然。
“对今晚,对现在,你作何感想?”顿了顿,楚中天继续说道:“在看过这些之后,你还是想继续追随我吗?”
黑约翰沉默下来。
这样的沉默,在楚中天意料之中。他把酒递给黑约翰:“来,喝口。我们中国把这叫做,压压惊。”
“压压惊。压压惊。”黑约翰喃喃着,接过酒瓶。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然后,黑约翰踉跄着,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