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司浩然身份，他就没办法推卸后边的请求。如果继续装糊涂，就说明内心有鬼。可答应下来，如何处理这件事，会让他很头疼，所以在离开时，才会看到眉头上紧皱的皮肤。只是对这件事不能报太大的希望，司浩然随时都有可能会部队，到时候有无数理由来搪塞这件事。说到底，这样做是试探司浩然的反应和态度，看是否像刘浩宇和陈灏两人怀疑的那样。

“接下来……”

“静观其变……”刘勇说着挣扎地想要坐起身，陈灏见状急忙把病床摇起来，并在刘勇身后放上两个枕头来支撑腰部。“具体情况具体把握。另外，你是怎么打算的？”

陈灏将刚才给刘浩宇所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当听到将这件事转交给警方时，刘勇眉头猛地缩在一起，显然是对这个决定不太满意。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涉及机密太多，如果让普通警员参与进来，很容易造成泄密。到那时，就不仅仅是面临困难了。

“老营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现在别无他法？”

“怎么说？”

“既然詹姆斯袭击了你，就说明他们已经知晓我们的存在，继续藏着掖着没什么用。不如我们由暗转明，让他们由明转暗，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陈灏的话说到了刘勇的心里，当时遭到袭击时，确实有过这样的推断，也曾考虑要不要打报告让上面换一批人来。但随手又觉得不想自己所想的，如果他们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采取这么随意的行动，务必会保证万无一失。可回想整个过程，随意成分居多，更多像是试探。若非如此，今天也不会让陈灏把司浩然叫来，亲自表明身份。

怀疑司浩然不是偶然，目前在平时认识自己的，除了陈灏、张亮、肖奈等人之外，就连杨大伟、薛少华都未曾某过面，平时更是深居简出，按理说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可整件事所表现出的结果，是对方对自己十分了解。在这段时间内，自己只碰见过司浩然这一个“外人”。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就干下去……”刘勇本来想嘱咐几句，又一想那些都是废话。

司浩然走后不久，最让刘勇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司浩然用回部队这个借口，回避了所有问题，也阻断了自己进一步试探的计划。而且回部队的理由非常正当，缘由是突然接到了部队的紧急来电，要求务必在两日之内赶回。自己相信他不会在这上面撒谎，既然已经知道身份，就明白想要查询这件事非常容易。

“外在线索又断了，看来只能从宋宝强身上突破了。”陈灏失望道。

“不用急，我觉得曙光已经在眼前。”刘勇显得格外平静。

“还曙光呢……”陈灏满脸沮丧，蹲在地上。“走一步，一步坑……”

“记住，杀人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还会带来一大堆问题。”

陈灏先是一愣，然后猛然站起身，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刘勇见状微微一笑，知道陈灏想到了关键，与其将注意力放在那些未知目标上来，不如调查那些死去的人。虽然有句话叫只有死人才能闭嘴，但那只是说给不懂的人听的。懂得人都知道，死人留下来的消息，有时候要比活人更多。

从来到平成到现在，前前后后死了三个人，分别是林子良、孟燕红和詹姆斯。詹姆斯此刻正在接受法医的解剖，能否从他身上和遗留物品中找到线索，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至于林子良和孟燕红，之前是做过系统调查，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也没有太在意，但可以断定有地方被疏忽掉了，像他们这类人，为了保命肯定会留下制约的东西。

跟踪宋宝强的事情已经交给肖奈，原以为接下来这段时间能好好休息一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单靠自己查询这件事是不行的，必须找一两个人配合。夏冬冬和张亮没得选，一个是心理专家，一个精通计算机，现在还需要找一个人配合。

杨大伟、唐雅和王飞飞三个人暂时无法出院，薛少华现在要照顾他们，根本抽不出身。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好几天没去医院看望他们了。转念一想今天刘浩宇所说的，想必那个爱嚼舌根的刘一周，已经把自己跟肖奈吵架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此刻去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叮铃铃……”

陈灏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肖奈的电话。“肖局长，怎么？”

“调你去治安大队任副队长，怎么样？”肖奈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