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叶小刀对于偷盗之事算是达成初步共识,进入县衙之后,两人分工明确,相互合作,借此来偷取账本和十三的宝剑。
叶小刀画的地图密密麻麻,连园里有几块假山石头都标记的很清楚。
叶小刀指了指所属府衙重地县衙的老爷的卧室,“这次偷入府中,要有一个完全的对策,这是县老爷的卧室,我怀疑会有暗阁,之所以这么确定,因为往常县衙库房守卫非常的松散,而且受库房的衙役也就一两个,如今不同,不光是库房,就连县老爷的卧室都守卫重重,所以我确定,这库房应该只是一个虚晃子,真正守卫的地方其实是县老爷的卧室!”
“这县老爷的卧室里竟然藏着宝贝?为何库房不能藏宝贝,偏要藏到卧室之中?”十三问了一个很无知的问题,他刚下山不久,对于这库房之事了解甚少,自然不知道库房的作用。
“这库房是朝廷储存粮草银钱储备之地,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巡检之人查询库存内的银两钱两,这县府老爷自然不是傻子,每每月末,把银钱都纳入自己的腰包,自然进不了库房之中!”
十三也是惊讶不已,“这难道没人查么?没有入账,州府都要追究下来吧!”
若是库房年年亏空,没有银钱,这难道不能查出个所以然?这州府的人都是个草包?
叶小刀轻声一笑,“这州府之人确实不是一个草包,但却是一个天下最大的贪官!”
“就说县府,这做账自然要把这账目做平,才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比如房屋修葺,本来要一百两银子,他上报一千两,救济灾民,若是一两银子,它能给你说到一万两银子,如此胡编乱造,还合情合理,你如何去查?”
“当然州府老爷们有他们一套做法。房屋修葺用了多少工,了多少银钱,他们自然能算出来,一万两白银莫说救济这一县的灾民了,就算是救济这一县的平民百姓都有余。”
十三头一次听说官府账本竟然如此荒唐,做的账目如此的厚颜无耻。
叶小刀继续说道,“这州府的人自然是知道,可是谁都不愿意说,你知道是为何?”
“不知?”
“这世间能永远塞住一个人的嘴巴的,除了把他杀了,还有就是用白的银子把他的嘴塞住!这样他想说也说不出来,毕竟那么大的银锭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吐出来的!”叶小刀对官府的事情清晰无比,语气都带着几分鄙视。
“如此说来,这天下不就没有能制得住他们的人吗?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十三只觉得心口愤懑不已,若是世间都是这样,受苦的人难不成都要饿着肚子?
他这么多年都没答出来的问题,又被这个年轻人提出来,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就算有能制得住他们的人,恐怕早就被他们吃的只剩下骨头了!”
叶小刀又在密密麻麻的地图上,用碳片画了几个圆圈,“你进入府衙中后,在这处假山和这几个柴房中稍看情况,若是有问题,随机应变,外面若是出现异响,我会瞬息而出,你纠缠片刻既走,莫要逗留,若是我成功,我会以火为号,你当即走,莫要逗留,可知晓了?”
十三记住几处地形,点了点头,“知晓了!”
“走吧,如今离鸡鸣还有一段时间,刚好利于我们行事!”
二人身影陡然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