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时,房内的谈话被她全数听去。
“诺诺的抚养权,你要托多久。”薄家的子孙流落在外,还是一个戏子手中,薄琰早有怨怼,可惜一直被儿子压着这件事。
夏妘在听到‘诺诺’两个字的时候,瞬间清醒,她顿住步伐,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夏妘生养了他,抚养权自然该在她手中。她肯让诺诺与薄家接触已经是包容,至于抚养权...诺诺是我儿子,您还是别过多操心了。”
夏妘听得出来是薄靳言的声音,她心头一颤,似被一股温柔所包裹。
一直以来,她以为薄靳言独断专横,不择手段,可从未想过背后能体谅她的人是这个男人,这个她千防万防,总担心被他抢走诺诺的男人。
“混账!”薄琰怒火中烧,又‘啪!’的一声,打碎茶杯,这声脆响将夏妘吓了一跳,她身形一颤,刚平复了情绪,便见薄靳言夺门而出。
杏眸微瞪,二人对视,夏妘只觉内心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冲了进来,她忍下心头的悸动,狼狈的转身跑上楼去。
可薄家的别墅建的繁复错杂,像中世纪的古堡一般,这一排的房间几乎一样,她到底该回哪里呢?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之中,夏妘凭借感觉随意推开一间房门。
可刚进去,她便知自己走错了房!这灰黑装饰风格的偌大房间显然不是客房,屋内的陈设也彰显着主人高贵的身份。
夏妘庆幸房中无人,正欲悄悄离开,可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
“薄...薄靳言!我、我只是...”只是走错了房间,可她吞吐了半晌,还是没能完整的说出口。
男人邪魅一笑,步伐往前逼迫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妘脖颈:“只是怎样?想不到你还会投怀送抱,我真是惊喜!”
“我不是!”夏妘脱口否定,想逃,却被男人拎了回来:“这么轻易就想跑?”
下一刻,薄靳言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那张大床上,偏她穿的睡衣性感,露出胸前大片春光。
“那晚你也是这么跑到我房间里的?”男人一贯冰冷的声音,此刻却十足的温柔。
夏妘知道他说的是五年前,有了诺诺的那一晚。
“我...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走错了房!”夏妘咬牙切齿,挣扎着想要脱身,却动弹不得。
可若是让她选,如果没有那晚的意外,亦不会有诺诺这个天赐的礼物,如果真的可以改变过去,她怎么舍得放弃诺诺。
男人闷哼一声,神色复杂道:“你再动,我真的要吃了你。”
夏妘怔愣了一瞬,不敢再动。
半晌,薄靳言只是无声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夏妘从未见过他如此深邃不可探测的目光,这个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末了薄靳言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后起身。
夏妘刚得了空,便猛然起身狂奔离开房间,房内的男人垂眸低笑一声,转身走进浴室。
当年的那个女人...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