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感受到过。”让她意外的是，落尘承认了。

就连林云染都没有想到，他的回答会是肯定的。

情一动，情蛊就会让他痛不欲生。

而那种感觉，他竟然有多。

“这么说，我还是赢了。至少你曾经为我动过情。哪怕你再厌恶我，你也曾为我动过情。”阿阮的脸上，难得有这般真诚的笑意。

那是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又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谁和你说，我动情是因为你？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让我动情。我年轻气盛的时候，有过控制不了情绪的时候，但那已经过去多年，那位姑娘，也已经嫁为人妇了。如今，情蛊已经不能拿我怎么样。”

可落尘接下来的话，又给她兜头泼了冷水。

让他动情的人，并不是她。

而是另外一个人。

“是谁？”阿阮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告诉你又如何？如今她也已经无法再牵动我的心绪一丝一毫，就算我和你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落尘摇了摇头。

那些过去，早就被他尘封了。

“我不过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牵动你的心罢了。”阿阮只当他是想要保护那个人，才不愿意告诉她。

“我不太明白，你已经知道我骗了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何还会喜欢我？”落尘本以为阿阮醒来会恨不得杀了他。

却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

阿阮对他的深情似乎丝毫没有减少。

“我喜欢的是你，和你到底是谁，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只是路边的乞丐，我也会喜欢你。”这话，阿阮说得心酸。

她多希望自己能放得下。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爱上你，会有什么后果？”林云染再次没忍住问了一句。

阿阮愣了愣。

如果落尘真的爱上她，就会承受情蛊带给他的痛，甚至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暗卫营为他们种下情蛊，就是不想他们被这世间的情爱所扰，能一心一意为自己的主子做事。

所以情蛊，只有赌命，才能取出来。

一旦克制不住地动情，极大的可能，是死路一条。

“看来你所谓的爱，也没有那么深。又或者说，是太过自私了。你更关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落尘。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并没有真的为他考虑。”林云染的话，字字扎心。

阿阮想反驳，可反驳的话都到嘴边了，却说不出口。

“你想如何折磨我？”最终，她只问了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反正他们都是一副不会让她好过的样子，如果逃不出去，她就只能结束自己的性命，免得承受太多的痛苦。

“我这不就是在折磨你？”林云染扬唇一笑，“相比于

落在身上的刀子，落在心上的刀子，会让你更痛，更难承受。”

这话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