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杀人?张二嘎!”
张运金先是一愣,后又瞪圆了眼珠子,咬牙切齿地说:“他们都该死!”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那…你就说说吧,他们到底怎么个该死法?”杨冰冷哼着。
张运金缓了缓情绪说道:“我爸在我十二岁那年了就死了。”
“怎么死的?”
“肺癌,他死了,我和我妈就成了老张家的最苦的人,我们白天下地,晚上做饭、洗衣、喂牲口,我们像奴隶似的干活,我奶依然不满足,稍有不满意就是打。就因为我长得不像我爸,我奶始终认为我不是老张家人,总跟我叫野种。
十五岁的那年,我奶把我妈以两万块的价钱卖给了同村的老光棍子,张友帝。
张友帝就是混种,吃喝嫖赌啥都干,喝完酒就打我妈,有一次我下地回来,看见我妈被打得脸上全是血,额头上的血口子正往外冒着鲜血,我妈说是张友帝打的,用的是板凳,板凳上有个钉子头,所以…我当时那个恨呢,就想拿刀杀了她,被我妈拦了下来,但我心里想,早晚我得杀了他。
到十九岁那年,我也长大的,张友帝那混种也老了,他打我妈多少惧我三分,可我终有不在的时候,有一次我干完农活回家,看见门口停了一辆120,我妈被太夫抬了上去,只见我妈捂着胸口,样子十分痛苦,太夫说我妈好像折了三根肋骨,是重物击打所至的。我妈满脸泪水说:她不想活了…
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