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玄姬再次逼视过来,“怎么样?那是在查找金蚕蛊的过程中,我派遣了其他侍从在纤纤的寝殿里搜找出来的。还需要再多解释吗?你说金蚕蛊不是三公主所养是有人蓄意陷害,那么这巫蛊娃娃呢?这幕后陷害者怎么就盯上了纤纤?因为她心智不全吗?”
西陵氏被她盛气凌人的架势迫地脸色惨白,一语不发的看向神色慌张的三公主,“女儿?这娃娃又是怎么回事?是你做的吗?”
看见她慌张四顾的神色便已知晓了答案,才要替她辩解的时候,却听见她扬起下巴质问蔓菁:“你少危言耸听了,说什么致伤致残致命的胡话,如今姬灵献全须全尾的站在那儿,她是伤了是残了还是死了?那这殿中的九公主难不成是鬼变得?”
“你!”西陵氏远远点向她的手指都在随着她混乱的呼吸颤了几颤,只觉得血脉逆流,气血上涌,险些昏厥过去。
灵献和昌意苍林夷彭相互看看,无不摇头暗叹:蠢。蠢到姥姥家了。
灵献走向纤纤,脸上苍白无血色,而神色阴鸷莫名,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住她,步步向前逼来,以至于她向前一步,纤纤便惧怕的退后一步,直到被逼入墙角的位置,纤纤忽然来了勇气伸手推开她,逃向西陵氏,西陵氏却转过身不予庇护。
她不得不直视灵献,然而灵献苍白的脸色,阴鸷的神色,直吓得向后跌坐在地上。灵献走过去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摇头叹道:“四年前,我和母妃玄姬在神农国都陈城竞猎,却莫名其妙的被诅咒成了小野兽,险些死在陈城的猎场里,后来被几个南荒的巫医救了下来,却毕竟致使和我母亲生离四年之久,我之后侥幸回到了石卯城,可惜没能让三姐如愿啊,既没伤残也没死去,偏偏就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纤纤瘫坐在地上,冷汗从额头涔涔流下,汗流如瀑。
听她幽幽继续道“你要杀人,那人侥幸活了下来,难道就可以算作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说,反正我没死成,所以你没有过错是吗?可是有谁说过杀人未遂就不用治罪吗?”
“治罪?”众人齐齐看了过来,这是什么词?什么是治罪?
轩辕先就满脸疑问,“灵儿?你说什么?什么叫治罪?谁教的你这个说法?你解释解释给孤听。”
“譬如,偷盗者当关押起来,砍去一只手,便再不敢犯,其他人看见便也不敢,是为震慑之力。”
“这是不是有些严苛了?”玄姬先就皱了眉头,轩辕却说,“有些道理。还有吗?”
“杀人者,当以自己性命抵偿。”说着看向一脸惊惶的三公主纤纤,却见她跪拜在轩辕跟前,摇头尖叫:“不不,我要死,我不想死,父王饶命,父王,女儿知错了,父王饶命啊!”
“灵儿,你想要你三姐的命?”轩辕看向灵献。
“我这次不要三姐的命,可是,三姐也须明白,姬灵献轻易招惹不得,若不想死在我手里,就不要再来主动招惹我。三姐若还清醒,就还是老老实实跟上六哥去若水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