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多年之前游历南荒之时,曾经听闻南荒一带盛行一种巫蛊之说,是一种颇为神秘的方术,据说是有三种情况:其一为神力强大者的诅咒,其二是饲养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将其粪便投掷到被害者的食粮或水井中害人,还有一种最为容易的做法,叫做压胜。”
“怎么做?”
“将人的生辰八字篆刻在一个布偶或者木偶之上,以针扎等形式破坏摧毁偶人来实施报复的手段,这三种不论哪一种,严重者都可戕害性命。”
轩辕听得倒吸一口冷气,“神木宫中胆敢有人使出这种下作伎俩谋害人的,孤若知晓必不轻饶!”
“但愿大人能言出必行!”玄姬不知何时出现,轩辕见她一双眼睛里除了关切孩子的焦急态度,还有许多的莫名的不甘与愤恨,才要说句宽慰的话却见她冷笑了一声,便匆匆离开,对他的寒暄全然不予理睬。
闻讯赶赴清凉殿的玄姬看见披散着头发,目光呆滞,被绳索层层绑缚住,呆坐在地上的灵献,抱住她便难过的痛哭不止。“我苦命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母妃,你看看母妃啊!我不逼你了,你喜欢你九黎的臭小子就去喜欢,你不要吓唬母妃好不好?”
“娘娘宽心,属下定然竭尽全力救治小殿下。”玄姬惊讶的回头,却见御医田华与首相风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救治?怎么救治?现下没有凭证,我也没有那个权限搜查她们的寝殿,找不出证据说什么巫蛊之术不都是空口无凭的诬陷之词?大人向来仁德,怎会相信他的骨肉为了所谓的地位,所谓的声誉,甚至不过是厚此薄彼的恩宠,就会会做出恶意加害自己同父姊妹这样的事来?”
原来这玄姬夜云戈虽则女儿之身,却颇有不输于男儿的英武气概与胸襟,又颇通晓些行军布阵的军事谋略,是以常年混迹有熊营地,与主将们贤相们关系日益亲厚,是营地里颇受爱戴与推崇的女将军。听闻她所出的走失多年,刚刚返回石卯城唯一的王姬患了错乱之症,田华风后等俱是十分上心。
“娘娘,这压胜的偶人还在其次,如今最是关键之处在于···”
“什么是还在其次?灵献除了被压胜之术毒害以外,还有别的缘故?”
“属下实说,娘娘可务必淡定不要着恼才是!”
“大人实说便是,我倒想知道人若是为恶起来,可要坏到什么程度,也好有个防范!”
“臣先前说过,有一种饲养毒虫害人的蛊,这蛊虫一旦入体,有的活不过七日,有的可以祸害经年,臣方才观察小殿下的气色,便疑心她身体里给人种下蛊虫已然多年了。小殿下此番疯症发作,除了有可能被压胜之术控制以外,还同这早先被种下的蛊虫脱不了干系!”
“什么?灵献被人种下蛊虫?还在身体里很多年了?这,这当如何是好?”
“娘娘别急,看小殿下的气色,这施蛊之人多半是道行还浅的新手,不然残余体内这许多年,小殿下哪还有性命在呢。臣这就给娘娘开下几副重剂量的方子,将那蛊虫尽数逼出,小殿下便能醒转过来。”
玄姬看了一眼方子,密密麻麻许多不认得的草药,只认得当中雄黄,蒜子,菖蒲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