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脑袋嗡地一响,险些气晕过去,在灵儿回来之后,玄姬曾经三番五次明知故问的盘问她这几年去向,她硬气的很,向来闭口不谈,决不肯低头承认是被那九黎世子拐到了南边的彭水城去了,不理解她的古怪态度,玄姬一直就心中疑问颇多,直到如今,一切都明了了。
九黎世子黎天?昔日陈城初见,并不轻信那些不可靠的传言,原本对这射术精湛,天赋异禀的小子印象还不坏,可是如今看来,他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坏坯子,那日高台上领取巨缺宝剑之时,他看着抢手得很,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怎么就拐带了她家这个勉强才到十三岁的小小女娃来,真是其心可诛!
第二日灵儿清醒过来,连夜守在一旁的玄姬将手中的莲子羹喂给她,听见她关切的问道:“母妃守了我这许多天,难免身心劳累,早些回殿里休息吧,这里交给莲心(丫鬟)就好了。”
玄姬却将那汤碗轻轻放置在一旁的青玉案子上,叹了口气,仍旧开口道:“你这殷切的关心之语,我险些要当了真。”
“母妃这话是怎么讲?孩儿不解。”
“不解?我且问你,我和你父王前些日子已经将你许给了东海的龙太子应龙敖少康,已经举国公示,想必你也早就有所耳闻了,这婚约是三年为期,我问你,你嫁是不嫁?”
“不嫁。”
“答的倒干脆!”
“女儿不愿。”
“若是换作别人,你仍旧不愿吗?那么,这新郎究竟得需是谁,你才愿意呢?九黎的世子黎天对吗?”
“母妃,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这少女心事的?你人大心大,朝思暮想得惦念着人家,睡里梦里也禁不住要说些情话出来,我所以知道了我家未成年的女儿给那九黎的臭小子蒙了心智!你这病来的也是古怪,莫不是相思成疾了?”
“求你不要再说了。”她低了头双手覆在两耳上,但觉羞赧惭愧,万没想到就这样给人贸然戳穿了心事,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玄姬哪里肯就此放过她,咄咄逼人道:“我还非得说完不可,看你的情形,他这当事人只怕还不晓得你的一片痴心,那正好,为娘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这全天下的好男儿谁都可以,唯独黎天不行。”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独他不行?”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实放在眼前,你问我为什么?我能说的就是一句,既然注定是孽缘,趁着没至于情根深种,不如早些斩断情丝,忘了他吧!多看一眼身边的才俊,也是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母妃知道我是怎么去了九黎的吗?我被人下了黑巫术,被人诅咒成了怪兽,黎天救了我的性命,就我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哪有怎么样呢,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你们现今的敌对立场,战争早晚要在九黎和我族之间打响,到时候你们再见面就是兵戎相见的死敌,你明不明白!”
是啊,玄姬说的一句不错,有熊和九黎的大战可以说是一触即发的事实,他们原本就是对立的你死我亡的死敌,这些几乎是生来就注定了,当然不可能在一起,人,总是争不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