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气鼓鼓地扭头便走,这李长庚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气人,自己以后一定不再理他了,到时候就算他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再找他说话。不过显然在这五年里,她曾无数次地产生过这个念头,不过很快过几天就会将其抛之脑后。
李长庚在气走云君后也悠哉悠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终于不用再整日看书了,李长庚闲下来后突然有些恐惧地发现,自己可能有些看书看上瘾了,现在不看那些深奥的道经之后竟然感到自己的生活有了一丝久违地空虚,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只会看书的书呆子。
李长庚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中去除,可惜这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当他越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某些事时,脑海中就会频繁出现那些事。
李长庚只能盘坐于床上将系统唤出,通过系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始尝试着对段渊下达一些简单的指令,这时他才有些惊喜的发现自己竟能通过系统看到那段渊周围的情况,就像看一场清晰的电影,正中便是他的第一位追随者段渊。
魔教血部分殿内,段渊此时正跪伏在坚硬的石板地上,瘦小的身躯上伤痕累累,他却不敢出声痛呼,只是战战兢兢地小心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粗犷大汉。那大汉脸上满是胡茬,皮肤粗糙黝黑,带着满身酒气,身材尤其高大健壮,现在正赤裸着上半身,漏出健硕的肌肉,上面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似乎在彰显着他经历过的一场场恶战。
他是魔教血部的一个小头目,主管后备力量的培训与指导,不过平日里的性情暴虐无常,喜好饮酒打人,尤其喜欢以凌虐手下人为乐。段渊便在其手下干活与训练,段渊身上的伤痕几乎全部拜其所赐,如果不是段渊到达养气境,给血部上面的人留下了一丝印象,这大汉早就将段渊这个碍眼的软蛋虐杀寻点乐子了。
那大汉现在喝酒喝的正爽,瞧都懒得瞧趴在地上的软蛋小子,只是偶尔想起来时就踹上一脚。嘴中还胡乱说道:“你小子连个人都不肯杀,还能干得了什么?老子养了一个废物养气境,连别人的锻体境都打不赢,不过,今晚你小子这个人肉垫子当的挺有一套,踩着舒服!”
说完那大汉又是一大口烈酒就着上好的牛肉灌入喉中,嘴中还呢喃着喊了一声“爽!”,不过似乎灌的用力过猛,呛了一下,嘴中含着的酒水喷洒出来,飞溅到趴着的段渊身上。
段渊身体上的诸多伤口被酒水一激,只感到浑身抽搐一般的疼痛,结果一声痛呼没忍住,小声地喊了出来,不过很快,段渊又将声音强行咽了回去,他不想触怒身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头目。可惜,那大汉已经被段渊的叫声所吸引。
他斜眯着酒意朦胧的眼睛看了过来,大声喝问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服?觉得给老子当垫子委屈了你?”
段渊吓得连连磕头,唯唯诺诺道:“大人,小的不敢,都是小人的错。”随后便再也不敢吱声,他知道此时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唯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面前此人转移注意力,自己方有一丝存活下来的机会。
这大汉若是清醒时还好,还能够看在魔教规矩的份上,给自己这养气境留下一口气。现在他喝醉了,怕是已经神志不清,平日里又早看自己不顺眼,怕是难以活过今晚了,段渊心中只能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