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陆青所言,山前山后的青石路应该都有一块青石牌匾,之前入山时小路旁的确有一块牌匾,上面没有一字。
而此时山道尽头竟然没有青石牌匾。
老妪兴奋道:“青石牌匾已碎,我终于能出世了!陆青诚不欺我也!”继而阴恻恻地大笑起来。
“前面带路的小子,你先出山破障,前方有最后一道封印,根据出去的人不同会发生不同的反应,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了,这封印只会触发一次,我手上这小子另有用处,快去吧,这是你唯一的活路。”老妪指了指前方空无一物的位置说道。
吴月生故作苦恼道:“可是前辈,您的行囊压制着我,我这一身功力无法发挥用处,不是去自寻死路嘛。再说我这兄弟您要作何用,可否不伤他性命。”
老妪回答道:“小子,你放心,前方封印对我有感应,行囊中的东西有我的气息,一碰到封印先会帮你挡去大半的力量,而后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扛过去你便能活,我不会对你出手。至于你这兄弟是死是活全看你,你要是能破了封印,我只需让他扶着,助我躲避天地的窥探,我便能出去。”
此时前方确实毫无一物,青石板由于太阳的照射还泛着光。
可吴月生却能感受到前方充盈的炁流,像一道滚滚燃烧的火墙,想要把所有污浊之物燃烧殆尽。
吴月生闻言,也毫无办法,只能照做。
这火墙封印虽然看上去吓人,但吴月生却有一股亲切之感。
慢慢地一步步靠近炁流,吴月生感觉全身都给看了个遍,炁流游走全身查探每一处异样的地方。
忽然,肩上的行囊燃烧起来,里面突然冲出一块绿色的东西,通体鲜血淋漓,扭动的同时竟然还发出细小的嘶鸣声。
此时火墙之中竟然也有声音传出来,只是吴月生听不懂,而后瞬间绿色如污浊之物般被燃烧殆尽。吴月生立刻感觉到压制自己的东西消失了,可是很快他便被炁流笼罩,炁流真的化作一道火墙,出现了实质性的纯红色火焰。
老妪在一边咬牙切齿道:“可恶的谢家小子!用这阵法将我锁在此处,专杀至阴之物,今日我用身上一块肉作引,将这阳气充盈的小子引入你的阵中,无论这小子能不能破阵,你都难以再困住我!待我出去,天上地下,姓谢的你都逃不掉!”
只是她也心中没底,这阵法对阴气重的事物实在是太过狠毒,还会自动探查身上隐藏的炁息,她只有先让一人破阵,再借助另一人遮蔽天机才有一线生机。
此时,吴月生在阵中却毫发无伤,体内消耗的真气全然恢复,而且红色的火焰还在不断地灌输真气给他,隐隐有松动境界的感觉,只差临门一脚。
因祸得福高兴之余,站在阵中的他看得到阵外的老妪和苏源,苏源仍是眼神空洞,没有醒来,牢牢的被老妪掌控在手中,吴月生其实已经能离阵而去,安然离开,但是他不能丢下苏源离去,正思索间,忽然他想起陆青给的锦囊。
他还记得陆青说遇到危险时,打开便能脱身,那么便是此时了。难道他真那么神?
此时反正别无他法,吴月生从怀中摸出锦囊,打开一看只有一张纸条,展开一阅,只有短短一句话:“收真气,放行,可安然无恙。”
吴月生仔细一想,真气确实可以吸收,但是真气耗光的时候,封印应该就解除了,这老妪真不会害他们?
不过他此刻也只有赌上一赌了,他感觉将所有真气吸收完毕,有可能会破境,到时未必没有反抗的力量。
他赶紧坐于地上,专心吸收真气。
此时,老妪紧紧盯着火焰炁流疑惑道:“这阵法确实可以被吸收,但必须是阳气充盈到极点,与阵中炁流形成共鸣,不过就算能吸收,也不至于能吸收这么久,这小子有古怪。”
因为吴月生在疯狂的汲取真气,炁流封印之墙正在慢慢削弱。
吴月生浑然不知外面的情况。而且他从来没有吸收过外部的真气,但也知道器满则溢,自己吸取了这么多真气,却丝毫没有充盈的感觉,而且这些外部真气到了自己体内一点排斥都没有,就像是自己的真气一般,在体内左冲右撞,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过了一会,炁流明显缩小了许多。
老妪神情激动的喊道:“困了我三十年!马上能出去了!”
炁流终于要崩溃了。
正在书院中拿书本踱步的陆青,皱着眉头望着青松山方向。
略带歉意道:“谢先生,给您找麻烦实非我愿,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昨日该做的后手已经妥当。希望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