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邬亦然被钟泉所击败,将会让无数名声不显的普通弟子找回绝对的信心。
可惜他们所期待的事情最后并没有发生。
就在下一个瞬间,钟泉从道台上以一个十分丢脸的狗吃屎的姿势直直地摔了下噗,啃进了一嘴巴的泥尘。
赢剑后的邬亦然在道台上对钟泉再行一礼,将天地剑缓缓归鞘,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了道台。
还
以为有一段更长的博弈的弟子们最终不得不一头雾水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邬亦然胜!”云中真人最后站出来宣布了这场论剑的胜败。
扑在地上的钟泉像是一只落水的死狗一般趴在一块泥泞里良久未有任何动静,显然十分不甘心。
在最后的关头里,邬亦然已经磨透了他的所有剑术,在邬亦然的眼里,后来他的每一剑都是破绽。
邬亦然玩得直到十分厌倦了,才轻轻一剑将之挑下了台。
将本不存在的希望和信心摧毁给人看是他的乐趣所在。
他用自己的剑证明,在真正的天赋面前,所有的努力和汗水都将变得一文不值。
萧衍道猜到了这场论剑将会以这种方式进行结局,所以才会将邬亦然安排在了第一局上场。
他正是想用这一场论剑让其他的普通弟子真正认清自己的斤两,不要在接下了的论剑中再白费更多的力气。
萧衍道和万剑历任的大部分掌门都要不同,他喜欢通过许多事情让很多弟子能够看清现实。
希望就像是天间漂浮的白云,最后都将变成冰冷的雨水,和大地上的泥泞混在一起,彻底变得浑浊不堪。
被击倒在泥泞中的钟泉双眸中的灵光像是永远黯淡了下去,过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地继续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握向旁边那把像是破铜烂铁的青铜古剑。
然后提着剑,渐渐消失了身影。
许多自知剑力浅薄的弟子也随之一起离开了,他们能够忍受输剑,却忍受不了被侮辱。
而在真正地撕杀里,弱者最后面临的也仅仅只可能是死或者被侮辱。
云水峰上更快便显得空旷了起来,这次论剑大会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一场残酷的试炼。
还留在峰上的弟子已经不超过二十人,这二十人中已经再也挑不出实力落差悬殊之人。
萧衍道突然笑了,显然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
如此一来,走掉的弟子便能够屯出更多的时间供剩下的弟子酣畅淋漓地打上一架。
万剑门真正的未来便承载在剩下这些弟子的剑上了。
论剑大会并没有继续地进行下去,掌门萧衍道坐在了地上和其他的老人们开始商讨着剩下论剑的安排。
汪子琪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她将半个身体都靠近了丁弋的怀中,鼻孔处已经传来了阵阵细微的鼾声。
丁弋又继续开始了拨撩她的青丝,不知不觉间开始哼起了一首记忆遥远的曲调。
这首曲子是他在白玉楼里听得最多的一首古曲儿,听得多了便自然而然的会哼了起来。
在曾经的那个月圆的夜里,他曾将这首曲子在另外一个女子耳旁哼过,最后那个女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如经怀中的女子虽然换
了,他嘴边所哼出的曲调却没有半丝变化。
丁弋曾经无数次暗中发誓过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女子,但先在他又开始相信如今怀中酣睡的女子了的。
“一定会不一样的。”他在心中默念道。
在此之前丁弋一直不知道这一份情愫究竟是在何时种下的种子。
现在他知道了,在他看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对她产生情愫了。
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个真正的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同样迷茫,同样专注,同样锋利。
又过了许久后,掌门萧衍道终于和坐在地上的老家伙们一起安排出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于是他又站在了道台中央,开始公布第二场将要论剑的两个弟子。
他报道:“丁弋,汪子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