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就像被钢铁长城挡住,不仅没能轰破强大的防御,反而还四散溅射回来,让冲过来的修士也只能后退,暂避这剧烈的爆炸。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中,禁卫们挥舞着手中的盾牌,不断将空气中刺鼻的烟雾驱散。
而看他们的样子,竟是在这恐怖的爆炸后无一人受伤。
“哈哈哈......早就听闻西兰霹雳弹世间闻名,原来也不过尔尔!”
骑在火麟驹上的二殿下没有急着去斩杀铡刀下的冷云溪,而是哈哈大笑地对着那十余个修士嘲讽道。
“哼!寒冷,你再嚣张,也注定只是一个亲王,如此卖命作甚?,让你那残废皇兄坐享其成么?”
那带头的英俊青年见冷云溪暂时无碍,又一时无法攻破这些禁卫组起的盾阵,干脆退后一步,也冷笑一声嘲讽道。
“哼哼,冷无殇,我好歹还是一个亲王,你呢?”
二殿下眉头微挑,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过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赘婿而已,哈哈哈......”
“你......”
这叫冷无殇的青年本想刺激一下对手,哪想反被人嘲讽,一时间满脸通红,竟是不出话来。
显然,他最在意的,便是这未来驸马的身份。
原来,西兰国以武立国,每一代都是女皇,而为了巩固冷氏统治,每一代女皇的驸马,都只能从冷氏家族中选择。
而为了下一代的家族利益,每一代的女皇,都只能选择冷氏家族中修行赋最高的青年为夫。
也就是,这完全是一门由冷氏族长指定的姻亲。
也是西兰冷氏激励年轻后辈的手段。
这一代的冷氏家族中,冷无殇便是其中翘楚,年方二十便在家族大比中三年魁首,成为了女皇陛下的驸马人选。
这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但问题就在于,那在上的人,是个女人。
这得好听叫驸马,不好听就是个赘婿,吃软饭的。
以冷无殇这样极度自负的心性,自然最恨别人这个。
是以在二殿下的反击之下,他反而闹了个大红脸。
而这二殿下的名字也着实古怪。
寒乃大月国姓,这无可厚非。
但他的名却是单取一个“冷”字。
所以他的名字叫寒冷,寒冷的寒,寒冷的冷!
也不知是因为生他的那正值隆冬腊月实在太冷,还是他的父皇喝醉了酒,给取了个这样奇葩的名字。
......
闲话按下不表,且那冷无殇正指着二殿下寒冷恼羞成怒间,忽然转念冷笑一声念念有词地叫道:“你......给我倒吧!统统都给我倒!”
“嗯?”
听了他的话,寒冷面色陡变,朝着马下的太监大叫道:“快拿解药......”
这一声还没喊完,寒冷殿下便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向着火麟驹下栽了下去。
“殿下!”
常宝太监一把抱住寒冷,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迅速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呼......”
有了这手帕,寒冷一个激灵间已重新恢复了正常,将手中重剑朝地上一点,已重新飞身上马。
但一切似乎还是慢了。
寒冷还未坐稳,就看到他面前的众多禁卫,已全都歪歪斜斜地向着地上摔倒。
原本固若金汤的盾阵,也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
“快!用尿滋醒他们......”
寒冷用手捂着手帕,瓮声瓮气地吼道。
“是,殿下!“
只见常宝太监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水袋,猛地将它抛在了空中,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嗓音高声叫道:“神机卫,出手!”
嗖!
在他这一声大喊之下,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陡然射出了一箭,刺啦一下将空中的水袋射破,漫的尿液如雨点般朝下方的禁卫飘落下去。
“哼!给我冲。”
冷无殇见寒冷竟是连自己的“西兰香”都早已准备了破解之法,当下更不停留,带领着十余个修士从禁卫上方跃过,来到了断头铡前。
他们此次的真正目的,乃是救人。
并不是要和寒冷斗嘴和僵持的。
嗖......呛啷......叮!
无数的异响中,街角的各处旮旯里,再次射出了漫的暗器。
只是这些暗器的目标,已变成了西兰的修士。
神机卫,出手了!
......
躲在巷里的寒云和花本是贴在墙上,让开逃入巷子中的民众,并借此留意着西兰众修士和禁卫的厮杀。
谁知在他们头顶屋檐的阴影里,突然铎地一声轻响,一根黑色硬弩向着西兰众人射去。
寒云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和花的灵识境界都不低。
他自己更已是灵溪境。
一直以来,他的感知都异常敏锐。
特别是今,在随着杨大力来到这个巷子口时,他甚至还曾用灵识在四周暗暗探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人躲藏后,他才和花躲进了巷郑
另外,老庄可是万山布号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修为已是散元境,先前他也曾在此短暂停留。
哪曾想头顶的屋檐里躲了一人,他们却无一人发现。
此人隐匿的功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寒云和花的脸色同时变得煞白。
他们不敢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大幅度的变动,只是悄悄地看向对方,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十足的震惊。
到了此时,屋檐阴影中的那人显然也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甚至在花拉满弓弦想要出手的时候,那人心中也许早已萌生了杀意。
但他实在太隐忍了。
在之前的时间里,他仍是死死地藏在阴影里,并没有对两人出手。
当然,这也是属于他的自信。
在听到常宝太监的号令后,他向西兰修士射出了一弩,竟还认为下方的花和寒云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起来,还是他并没有真的将两个少年当回事。
他此刻想的,是等那些修士被射杀后,自己再跳下去将他们捉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这并非是他自大,按照常理,这样的两个少年,灵识至多灵泉境巅峰,是不可能发现他弩机的轻微响动的。
而硬弩一旦出了屋檐的范围,想要找出他的位置就难了。
然而这一次,他注定要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