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计!”秦氿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放置在桌上,溅出的茶水湿了一块桌面。
王上派人来宣七令进宫,正是为了处理这事。虽然事发突然没有一点征兆,派人调查也未得到消息。
但是不难猜出这事与七宏有关。
怪不得这几日七宏除了天天找玉芙蓉外,安分的不得了,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
秦氿气的不行,身为当事人的七令倒是淡定很多,王上派来宣他进宫的太监马上就要到了,七令依旧不急不缓的喝着茶,一点要提前准备意思也没有。
“七令你到底怎么想的,宣你进宫的圣旨可就要来了。”秦氿看向七令,等他的一个回答。
“这事情我怎么想不重要。”七令手里捏着一根前几日相思和翠羽学编穗子时编的一个失败品。
相思说这个太丑,要重新编一个,于是就要把它丢掉。不知道怎么到了七令手上,被他日日捏在手里把玩着。
“什么意思?”秦氿不解的问道。
“这申南离着帝都不远,主要从事养蚕抽丝这一产业,所产的蚕丝大都是直接销售在帝都,所以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地方。可现在有人说申南三千人身死,而罪魁祸首是我。这期间又是我在处理朝务,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却不知道,于情于理我都有错。”
申南若是真的发生这样大的命案,按道理七令不会不知道。可如今才爆出来,必然是有人在之前压下来。
若七宏只是压下消息,想要算计他还好说。可如果是七宏故意造成这一命案,有压下消息害他。
那七宏真的是丧尽天良啊。
“那你难道不提前准备一下?有所准备也不至于到时候乱了阵脚。”
“我派了人去查,只是这事发突然消息还没传回来,看样子我也等不到消息传回来了。”
七令话音刚下,只听门外有人高呼:“圣喻到。”
秦氿快速隐去身形,七令起身朝着王宫的方向一拜。
王宫里,禹白附微微低于王上些的座椅上,微微垂下眼睑,不悲不喜的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
男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畏惧,可是背脊却是挺拔的很。他始终低着头,双手握着拳垂直放在身体两侧。
这样的人,不像是和七宏同流合污的。
禹白附在心里想着,便把这事放在了脑后。
不一会儿七令在齐公公的带领下进来了,路过门口的时候,左边的一个侍卫忽然对上七令的眼神,向着他眨了眨眼睛。
七令一愣,但身体没有停下,只是心觉下得奇怪,自己似乎并不认识那个侍卫。
只是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七令思索,踏进大殿便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父王,国师。”七令甩袖行礼道。
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身旁还跪着的人。
七令进来后,只有禹白附抬头看了看他。王上不发一言,坐在帐帘后的身影也看不出什么一丝情绪。
没有王上的话,七令也只能保持直立的姿势低头站在那里,半响才听见王上缓缓开口。
“七令,今天叫你来,你可知道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