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乱说。”婉媃轻轻无助琳兰的嘴,无奈摇头:“你还是这么个性子,我便奇了,皇上待你也算是极好,昔日那样的凶事若不是皇上护着你你怎能有命活到现在?怎么你对着皇上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琳兰正要回话,却听着从胤禔寝殿内传来一声凄厉叫喊声。
二人心下一紧连忙赶去,见胤禔被吓得不轻躲在一旁发抖,见着婉媃旋即哭出声来:“婉娘娘,妹妹她......”
他一指襁褓中的蕴惠,琳兰忙紧着步子赶上前去,见公主正被乳母抱在怀中,嗓间不住呜咽尖叫,面色青紫,口吐白沫,一双明亮的眸子瞳孔也微有散大,四肢更不自主抽搐着。
她抚摸着蕴惠的脸颊,急得落泪斥责乳母道:“方才还好好儿的,公主这是怎么了?”
乳母哪里见过这症状,也是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琳兰的话。
今日挪宫本是吩咐了白长卿来长春宫替琳兰看脉的,出事儿时人恰巧赶来,婉媃急忙吩咐他去瞧瞧蕴惠是如何了。
琳兰侯在一旁只顾落泪,婉媃牵着她的手不住劝慰着,可眼瞧着白长卿面色越来越差,她心底的担忧也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快,将五公主1平放在榻上!”
乳母照着吩咐将蕴惠挪去了胤禔床榻之上,琳兰见蕴惠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白太医,五公主这是......”
白长卿无奈摇头,凄然道:“德妃娘娘,五公主怕是得了痫症。”
“痫症?那是何病?”
白长卿怯懦再三,终启齿吐出一句:“便是民间常说的,羊癫疯......”
琳兰尚在月子里,陡然闻听此话身子一虚向后滑去,婉媃见状忙搀她一把,劝慰道:“这病是要不了孩子性命的,早些医治,总会缓和起来,你莫要太过担忧。”
琳兰依在婉媃怀中,紧咬下唇,语带十足的恨意向白长卿问道:“可是同昔日本宫的吃食有关?”
白长卿摇头回话:“这痫症本是从母胎里带来的病症,与娘娘昔日所食那些‘白玉粉’并无瓜葛。”
琳兰闻言再不言语,只扑在蕴惠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潮红的小脸。
为人母的,见着孩子患了如此受罪的病,还不知要如何心疼......
婉媃将白长卿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可有把握医治好五公主?”
白长卿默然须臾,遽然跪地沉声道:“微臣无能,这痫症从无痊愈先例,微臣竭尽所能,也只能保五公主日后少犯此症。只是......”
婉媃瞥一眼无声垂泪的琳兰,又侧过脸看向白长卿,声音低冷道:“只是什么??”
白长卿低垂眉眼,颇有几分怜惜道:“只是五公主年幼,这受苦的病症虽夺不去性命,可若不仔细看护着,哪一日发作起来口沫呛住了孩子气道,也是凶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