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儿四更,把昨天的补上,爱你们~)
夜色幽静阑珊若水墨晕染铺陈纸上,只余天边薄薄黑云遥遥还能瞧见些踪影。
鸾鸣承恩轿依时来接,却见承乾宫宫门紧闭,唯有贴身伺候容悦的宫女雀珍立在门前,见着敬事房的公公便道:“良答应今日于御花园触了花粉,人因着过敏身上起了疹子,太医诊治过人已然歇下,怕是不宜侍寝。还请公公回了皇上的话,要皇上莫要忧心,贵妃娘娘自会帮衬照料着。”
领头内监略有为难道:“这......可没见太医院记档有所报备,如此这般,怕是......”
“怕什么?”雀珍轻嗤一声,略有几分恣肆道:“良答应是贵妃娘娘宫中的人,贵妃娘娘最是清楚她的情况,还能诓你们不成?”
内监识趣,不与她多辩驳,吩咐人抬了空轿回去复命。
打发走了内监,雀珍却径直入了茹歌所居偏殿。
彼时容悦正坐于偏座怡然饮着新沏的香片,正有三五内监将茹歌压在殿中,只见茹歌满面惊恐,口中不时在替自己申诉冤枉。
雀珍紧两步至了容悦身旁,极轻一句回道:“娘娘,人打发走了。”
容悦‘嗯’了一声,将茶盏重重落在案上,挑眉看向茹歌:“本宫想问问你,承宠这么些时日,感觉如何?”
茹歌战战兢兢回道:“承蒙贵妃娘娘庇佑,奴婢才得此幸事。不知娘娘可否对奴婢有所误会,奴婢......”
“你一口一个奴婢叫的顺嘴,却不想平日在背地里要如何议论本宫?”容悦冷笑着起身,迈着莲步徐徐行至茹歌身旁,定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本宫告诉你,本宫能将你捧上云端,自然也能令你跌入尘埃。”
茹歌惊恐叩首道:“贵妃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容悦泠然一笑,回首命雀珍取来了麻线、木棒、刺刷等工具,一齐摊在茹歌面前:“你以为有了皇上的宠爱,便能脱了本宫的束缚?需知你姨夫本就是依附本宫母家的走狗,你取代了阿布鼐女儿的位置,便是连走狗尚且不如的低贱之人。他日皇上一朝知晓你的身份,莫说宠爱,连你这条命,都得殒了去。”
茹歌怔怔望着摊在自己面前的物什,满腹狐疑道:“娘娘这是......这是作甚?”
“太有心思的人,本宫用着总不称心。你所求无非是位列后妃,如今所求有所得,合该满足。”说着,容悦取了麻线在手中,而后命雀珍取了一抔黑炭粉碳粉,将麻线滚入其中:“你不通诗书,许多事儿你原是见识浅薄。本宫看重你,有心为你讲个故事。”
她命内监将茹歌的衣服撩起,露出白皙婀娜的后腰,便以麻线在她腰间绘制出一草书的‘吴’字。
“《吕刑》中有所记载,篇中“墨辟疑赦“一句,孔安传云:“刻其颡而涅之曰墨刑。“。又有《周礼.司刑》一节中“墨罪五百“一句,郑玄注云:“墨,黥也,先刻其面,以墨窒之。言刻额为疮,以墨窒疮孔,令变色也。”
容悦言罢稍顿,问道:“可明白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