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吕素素独自一人呆在闺房里,烛火照亮着四周通明,吕素素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托着腮,看起来似乎正在想象些什么,丫鬟缓缓进来说道:“小姐,老爷来了。”
丫鬟说完便又重新退了出去,吕老爷子顺势缓缓走进,依然拄着自己那根精雕细琢出来的拐杖走到女儿吕素素的身边缓缓开口说道:“女儿为何事如此深沉呐?”吕素素听完,回道:“女儿不知,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吕老爷子听完会心的一笑,缓缓地走了下来之后,握住了吕素素的手,笑道:“我看你正为着廖公子思来想去哩。”吕老爷子一语道破心机,吕素素有些羞红着脸回道:“爹爹莫要打趣,女儿别无所求。”吕老爷子听完别无所求四个大字,并不相信,但也不打算立马拆穿,而是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片刻之后才笑说道:“是真别无所求还是有所求?”
吕素素听完吕老爷子的话,头低的比之前更低了,脸上的红晕仿佛经过又一次的加温生热一般,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索性就低着头沉默了,吕老爷子看破了女儿的心事,心知木已成舟,绝对有戏,眼下是郎才女貌,两两有意,正可谓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想了想吕老爷子不免暗自感叹起廖康的坚持不懈的毅力来,这要是换做其他和廖家一样的权势人家,估计早就动用自家的权力将素素强娶了去了,也唯有廖康不惜独自一人前来,以孑然一身的态度和坚决的不厌其烦,屡次上门拜访,寻求机会,最终在一番机缘巧合或者百般努力之下终于打动了女儿的芳心,也颇为算是一番美谈了,足可以写进书中去了,吕老爷子感慨道。
“不如,你和廖公子就先把婚事订了?选个黄道吉日,再举行婚礼如何?”吕老爷子索性不再绕弯弯,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吕素素知道从自己在客房之时羞红着脸跑开之时就早晚会有这一层,但是当爹亲口说出来了之后,自己的心却还是止不住的怦怦直跳起来,脸上的羞意更甚,也不好开口说话,可是不说话又代表着拒绝,于是乎吕素素咬了咬下嘴唇之后,轻微的点了点头,这个举动吕老爷子深切的看在眼里,之后便欣欣然的一笑,释怀的说道:“女儿啊,你爹我养你成人,哪日不看着你出嫁于一个好人家啊,这个
廖康不依仗家里的权势,而是踏踏实实的跑到百里之外的黄县这里来苦苦追求你,这个人可靠,啥也不说了,爹此生足矣。”
吕素素听完心里也是一阵的感动,眼眶里仿佛有泪滴在打转一般片刻便哗然泪下,吕素素连忙保住眼前这个最亲的亲爹,感动的说道:“爹,女儿不嫁人了,女儿只想永远陪在您身边。”吕老爷子听完,也是十分动容的默默的流了几滴泪,说道:“傻女儿,莫傻了,你要是真为爹好,嫁过去了之后时常回来看看就可以了,爹就已经满足了,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吕老爷子说完,吕素素早已在怀中哭成了个泪人,听罢连连点头,好久才哭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笑道:“爹,你对女儿最最最最好了。”
男女婚事,古之大事也,这对于廖家,吕家来说都是一件不可马虎的小事情,婚事自然是在廖府上办,毕竟是女方嫁入男方,廖康兴奋且幸福的从黄县启程坐上了返回登州卫的马车,只是比来时不同之处就在于,来时是孤单一人,走时是幸福两人。
一路上,女方害羞,男方稚嫩,唯有窗外的山川风景,河流湖泊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将头挂在马车上的窗口处观看连连,还时不时的碰撞了对方的额头,相视一笑,便又立刻回归到女方害羞,男方稚嫩的状态,所以二人一路上并无什么事情,发生,最后到了登州卫城门口,守城士卒看见了马车里的人是指挥使大人廖鸣的亲弟弟,也是黑旗军的一员将领,连忙毕恭毕敬的打开城门,让廖康的马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