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是我太狭隘了,绿柳是我亲自从南京叫来的,结果却因为气量小心理又和她过不去,伤了原本的和气,错在我,夫君,你这样吧,你回去和绿柳说,就说她是个傻丫头,然后你就在那过夜吧。”明容认真的说道。
廖鸣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正嚼了一半的饼干虽然还在不停的嚼,但嘴部动作已经成为了单一,不往嘴里送食物了,廖鸣有些怔怔的愣住了,听自己媳妇的意思是,自己今天晚上马上又要被第二次赶出门了?
想了想门外的冷风嗖嗖廖鸣心里就打颤,再说了,自己这一来二去的岂不是成了跑腿的了吗,对于这样的事,廖鸣坚决不干,擦了擦嘴角的饼干碎屑,二话不说就趴到了床上,假意大睡起来,心想,反正这下子也奈我不了了,于是廖鸣就本着厚脸皮少吃亏的俗语开始死皮赖脸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大有今晚必睡于此的决心。
明容对廖鸣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刚开始时有些发愣,显然还没有意识过来,当意识过来的时候,廖鸣已经如同死猪一般的睡在床上了,明容有些责怨的说道:“夫君莫要欺负我。”说完,就缓缓的走上床边,试图一把拉起装死的廖鸣,但明容毕竟一女儿身,未曾锻炼过自己的肱二头肌,而廖鸣又是一个军队统帅,在战场杀伐之中过来的,躺在床上又稳如老狗。
所以明容始终都拉不起来,拉了好一会儿,已经精疲力尽起来,说道:“夫君,你就当帮我一个小忙吧,明天我再好好补偿你。”廖鸣听完耳朵微微的动了动,但在官场当中一路飙升过来的人,阴谋诡计早已洞若观火,因此也就仍然死死的睡在床上,丝毫不为诱惑所动,仍敌方千军万马,美人计,连环计,我自巍然不动,稳如老狗。
过了一会儿,心知对廖鸣毫无办法的明容有些泄气的蹲在了地上,有些气恼的责怪廖鸣道:“夫君欺负我。”说完,眼眶之中似乎有眼泪在不停的打转,片刻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竟然就真的夺眶而出,廖鸣憋了一眼颇为震惊以及心疼,但依旧稳如老狗般不为所动,谁知,明容哭的越来越厉害。
从最初的无言流泪到小声滴答的抽泣最后到气恼的哭闹,廖鸣听见了哭声,入耳可闻,竟然发现自己的心脏缓缓的抖动了几下,这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很难受的样子,更严重的是,廖鸣发现自己的眼眶里竟然像一个水池一样正在源源不断的积蓄泪水,就等泪水蓄满之后喷涌而出了,廖鸣悲伤的都快哭了!于是连忙喊咔道:“行了!”说完,廖鸣就缓缓的床上起身,走到明容的身前,缓缓的蹲下。
自己的泪水哗啦啦的流却依然还是温柔的拭去了明容的泪水,眼泪哗哗的说道:“你莫哭,我去便是了。”廖鸣说完,明容立马转悲为喜,喜笑颜开起来,摸了摸廖鸣的脑袋缓缓说道:“夫君最乖啦!”廖鸣很熟悉这种感觉,作为一个养了几年狗的老狗,廖鸣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做乖,摸摸头,这种感觉很奇怪,未曾穿越前,廖鸣养了一条柴犬,每次跟狗玩闹后便摸一摸柴犬的狗头,而且几乎每次廖鸣都是笑着的,虽然不懂狗究竟是什么感觉,但起码养了几年的狗,廖鸣还是能够猜到其中一二的,而如今,自己被摸头......算了不说了,廖鸣毅然决然的站起身子,以一种勇往直前的大无畏冒险精神大跨步的走向门外。
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廖鸣犹豫了,手仍然放在门上,但已然不动了,廖鸣缓缓的回头一看,对着刚才还梨带雨的现在已经笑意盈盈的妻子明容自信且温柔的一笑,然后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缓缓的推开了房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廖鸣仿佛看见了无尽的深渊,黑漆漆的尽头似乎有一万台电风扇正在吹出风来,廖鸣仿佛被风吹的折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