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耐尔忍不住轻笑一声,仿若听见了惊天大的笑话,待笑意停歇他语气森冷带着寒冷的笑意,犹如地府点人命运的阎罗:“哪个敢动,便留下脑袋吧。”
万尚志从未看过这般的莫耐尔,莫耐尔从来都是宁静平淡的一个人,情绪没那么多的起伏,性子总是淡淡的,对大多事务都不在意,除了谈到有关厨艺一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心爱厨艺,还是演了这么多年厨子的身份,自己也逐渐与这个角色融为一体了。
首领闻言,怒极反笑地说道:“好小子,有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留下我们的脑袋。”
“上!”首领挥刀指挥手下冲杀,看到莫耐尔腰间绑缠的弯刀,自己却只持着刀站在原地,伺看着时局的情况。
莫耐尔冷哼一声,看着冲上前来的城卫兵,一把将万尚志揽推到身后,腰间系的活结一拽既开,厨刀套外捆绑的弯刀便落入手中。
他的手握到刀柄后,神情瞬间便大不相同,浑身仿若裹上了一层阴冷气质。屋子狭窄,又多有架着成衣的栏杆围阻,是以来袭的城卫兵呈分散状,从各个栏杆中断的缝隙中冲杀而来。
莫耐尔站在原地摆好攻势,眼神专注地看着四面杀来的城卫兵,耐心等待犹如山野猎手。终于,一个城卫兵奔到近前,弯刀高举,眼口大睁满面狰狞地砍来。
莫耐尔随手横挥,动作迅捷犹如捕兔的猎豹,矫捷而迅敏,士兵的表情僵硬在脸上,随后他便看到半截下半身,而自己的身体好似在半空飞跃,不是很快,眼前的景象急剧下降,他跌落在地上,看到自己身下汩汩流淌的血水,他这才明白,原来远处那半具下身是自己被人从中砍断,视线逐渐模糊波动,陷入黑暗的最末时,他看到城卫兵的同袍纷纷在那人手中绽放血花。
“住手!快住手!”带路的士兵冲了进来,他刚才便见情况不对,可城卫兵直接斥退了人群,进去了一队人后,外边还留了四队城卫兵守着,维持布料店外的秩序。
待他察觉不对靠上前去,城卫兵便大声将他斥退,根本不容他分说。是以他徘徊了半晌,待看到屋内城卫兵气势汹汹地冲进王子所在的内屋,掌柜的又嘶吼着花钱卖命,他这才察觉不对,拔了剑高声喊着冲撞开怕被他砍伤的城卫兵,终于入了店内,这才大喊着住手。
但一时惊退了城卫兵,又如何能一直吓退呢,是以在外围守着的城卫兵羞怒于刚才的退逃,纷纷举刀走入店内,在众人围堵间,带路士兵瑟瑟的放下手中的弯刀,立马有人上前一脚将他踹倒,随后众人一拥而上。
“别杀他,他穿的是外成军盔甲。”一人突然说道。
众人见了他的盔甲,果然是外城兵的装束,不由骂骂咧咧地背压住他的身子。
带路士兵被人用膝盖强压在地上,脸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他却紧紧盯着那间内屋。许多东西遮住了他的视野,他只能听到其中声声惨叫,他眼底浮现雾气,猛地使力哭喊道:“住手啊!那是王子!”
自己听令伺候王子,为王子带路,可竟在中途没有保护好王子,若王子伤了丝毫,都是灭族的大罪,若王子死了……自己不如立刻自裁,以保家人安宁。
骂骂咧咧的城卫兵们闻言有一瞬间怔楞,随后面面相觑,爆发了满堂大笑:“哈哈哈,你说里面那贱民是王子?”
“谁人不知,王子去往前线军中历练,兄弟,你怕是遇见哪里跑来的骗子了吧,真是笑死人了。”
“哈哈,小子,你是想出头想疯了吧,这些年装王子的,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个,你当真以为抱了个大腿,能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