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我可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万陈利瞪大了眼睛。
“一切皆有可能,我现在能确定的是凶手就在你们五个人当中,我要做的是揪出这个凶手,你们要做的事情是坦白你们的行程。”陶辉挑了下眉,“你这么紧张,难道你就是凶手?”
“我才不紧张,我心里又没鬼。”万老板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早上六点半,我和焦老爷一起吃了早饭,约好下午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事情谈妥以后,我就去睡回笼觉了,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五十,等到早上九点半的时候,我去找焦老爷,我发现焦老爷死了。”
“也就是说你在六点五十到九点半这段时间里没有见过焦老爷。”陶辉质疑道,“在这段时间里你都在睡觉?”
“是的。我睡得很熟,中途没有醒来没有出过房间。”万陈利回答得很武断。
陶辉转了一下笔:“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万陈利头点得很干脆。
陶辉跳过钟泽凯目光落到了焦晨新身上:“这位热爱科学的小青年,你早上在做什么?”
“我是焦日光,我是焦老爷的儿子,我早上七点吃的早饭,这一点钟小厮可以给我作证。”焦晨新看了钟泽凯一眼,转而垂眸。
钟泽凯蹙眉想了会儿,才说:“是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我七点半的时候被我老爹叫去下了盘棋,下完棋以后,大概是八点二十五分,然后我就去房间念书了,钟小厮大概九点十分的时候,给我送了点心,劝我好好读书,别惹我父亲生气。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但我爹非要我去读书,我一边读书一边打瞌睡,后来我就知道我老爹死了。”焦晨新微微挑眉,“陶侦探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意思吗?”陶侦探的语气很平淡。
焦晨新邪魅一笑:“我就一不学无术的混小子,我怎么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警局那一套我是懂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陶辉噎了一下:“那你希望你爹死吗?”
“当然……”焦晨新拖长了音,坏笑着加重了音,一字一顿,“希望他好好活着。”
分明是很正常的话,偏偏他说出来就带了点难以言说的味道。
“那也就是说你最后见到焦老爷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二十五分。在这之后你有听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吗?”陶侦探把几个时间点记在纸上。
“没有,我在房间里听歌呢,那新买的留声机很不错。”焦晨新笑容有些过分灿烂,一点都不像是死了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