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下唇,对这失之交臂终于有点刻骨痛惜起来,迟疑着打完字,等了片刻才点击发送:“张老师,感谢给我的机会,这机会我之前想都没敢想。但是眼下有新状况发声,我不能过去上班了。”
张浩铎连发了几个问号过来,但随即又跟了一条消息:“无碍,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换成别人,张浩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气性?回想起来,阳锦明是设了个“鸿门宴”让张浩铎给工作室添个人,搞不好连自己的工资都是阳锦明自己掏的,这样想来竟没有半分成就感。
“你一个人在那唉声叹气,皱眉傻笑干什么?”蓝媚从房间探出半个脑袋,便见到明明一人坐在沙发那里发呆样子。
明明涩涩地笑,嘴角牵引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没事。”见蓝媚情绪稳定下来,“你明天还去公司吗?”
“去!我就要去!倒要看看这老妖婆还能想出什么恶心人的话损我。”蓝媚拧着脖子,愤然挥了挥拳头。
“我明天去老东家找田荷吃午饭,去把胸针还了。”想到无双,心里还是有点闷痛。
蓝媚一拍脑袋:“哟,要不是你说胸针的事,我都快忘了人家把监控截图发给我了,给你看看。”掏出手机解了锁,在保存好的图片库里找起来,“喏,有点模糊,但是样子基本能看清。”
明明定睛一看,不禁呆住——图片里,那穿着紧身连衣裙的人是米迪。
蓝媚见明明的表情僵硬,又看了看自己手机上这一团黑乎乎的剪影上被灯照亮的脸,一张平淡的扁平的女人脸:“谁啊?认识吗?”
真相往往让人难堪,哪怕是已经撕破过脸不相往来的人。从小被教育要与人为善,更好搞好各方关系,让明明还不惜威胁李慕柳去哄米迪,可却在此刻再次撕破两人之间薄到几乎透明的那一层遮羞布——分明知道自己在找这两枚胸针,还是占为己有拿去典当。
“嗯,曾经的同事。”淡淡地说。
蓝媚一脸嫌弃:“这也行?就差这点钱?”又看了看图片里的女人,“要去找她质问吗?”
“何必呢,东西回来就行。”明明把手机还给蓝媚,“胸针多少钱赎回来的?我还没给你。”
“不用了,我讹来的。”蓝媚浑不在意,潇洒地放好自己手机。
“不用了,我讹来的。”蓝媚浑不在意,潇洒地放好自己手机。
“什么时候吃晚饭?”蓝媚看了一眼桌上的提篮,“中午光顾着生气没有吃饱,我真傻。”摸了摸肚子。
明明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还明晃晃的:“还早,等田荷回来一起吃。”想起好久没去看刘伯伯,“你吃点水果垫一垫,我们上楼看下陆阿姨她们,最近乱糟糟的,我好像很久没见他们了。有6个螃蟹,我不吃,给你和田荷各留一个,剩下4个拿上去给他们吧。”
“行,去。”蓝媚从沙发上跳下来,去冰箱拿了一根香蕉,“走啊,我边走边吃。”说着便开始剥皮。
明明装好螃蟹,两人一前一后拿好钥匙推门出去,一边听蓝媚吐槽金兰,一边爬楼。
陆阿姨家的门口有别于其他人家的干净,门外的公共墙壁上挂了一幅装饰的抽象画,她不爱穿楼的推销人员塞传单,用花棉布做了个篮筐挂在墙壁上,上方用记号笔工整地写着“请勿乱扔传单,请放入篓”,看着这样的门前小景,便知道这家的女主人是多么会安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