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算好,冬天只要是没有太阳的天,都是很压抑的。
在灰白的城市里面能够看到的别的颜色本来就不多,现在天空也是以片灰蒙蒙。
接到上面最刺眼的就是黄色的盲道,邵瑾年站在墙角还是思考着要不要带着年轻的男人过去。
邵瑾年羊羔绒的外套上面沾染了她所依靠的墙壁上的灰土,她低头看着脚底,她不希望自己眼里的纠结被这个男人看出来。
“我不知道。”
再想了又一分钟的时间,邵瑾年还是回答了不知道。
这个男人也是很有耐性,在邵瑾年思考的时候也不着急,这样的人一定是一个可以干大事的。
邵瑾年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黑色的羽绒服和街道上景色很快融合在一起,一点也看不清楚。
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邵瑾年在收拾她的衣服上面的灰土的时候,用余光看到身后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追了上来。
邵瑾年快走几步,在拐角的时候,这里出现里一家便利店,邵瑾年快步走进去,什么东西也不看也不拿,朝着最里面的货架走了过去。
便利店的店员一直在看手机,也没有太多的主要邵瑾年到底要干什么。
邵瑾年为了确保安全在便利店足足呆了十几分钟,直到卢涛赶了过来。
卢涛的出现,让邵瑾年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不好意思,我走在半道上遇到一个熟人。”卢涛看着手里拿着一把姨妈巾的邵瑾年。
这是来姨妈了吗?
“要结账吗?完了之后,我们一起过去。”
邵瑾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摇了摇头,表示她并不需要结账,随手把她拿到的姨妈巾放到一个货架上面,两个人从便利店里面出来。
她刚刚出来,就看到便利店外面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这不就是刚才的问路的男人吗?
“原来师哥说要接的人就是你。”
邵瑾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有点草木皆兵。
其实这样也是好的,这样的非常时期,邵瑾年永远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方向射箭,做事不自信遭殃的人可是她自己。
“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安歌的师弟吴君麟。”
“邵瑾年。”
邵瑾年脸上露出极其友好的笑意,伸手和吴君麟握手。
三个人很快回到卢涛的研究所,所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一个男人,瘦瘦高高,少言少语,塌陷的腮帮子,高耸的鼻子,脸上装饰着一个金丝眼镜,看镜片的度数一点也不小。
“这位是?”
邵瑾年暗搓搓地指了指在角落里的
男人。
这个男人是张楚,一直和卢涛一起研究一个医学命题的。至于这个医学命题是什么,卢涛也没有说,邵瑾年自然也就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卢涛把他们两个人带到旁边的一个小房子里面,房子不大,桌子椅子一个不差,足够他们三个人坐了。
邵瑾年看着桌子上面人脑切片,胃里面的东西开始往上涌。
这种东西没有心里素质的人看了,有这样子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卢涛让吴君麟搬到一边去,邵瑾年的目光有被吸引到了一个人体骨架上面。
这个地方真的是害怕,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办到整天待到这里。
邵瑾年一想到百里泽音在这里很快乐的工作过一段一时间,她不得不去佩服百里泽音的胆量。
“安歌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
卢涛低着脑袋,不敢去正视邵瑾年的眼睛。
最开始安歌找卢涛只是为了报告一个好消息。
安歌早在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个设想,她想研制出来一个可以让人记住幸福瞬间或者比较快乐的事情的药物,如果成功了,这又将是里程碑的一项研究。
她起初研究这个药物的目的是为了直到抑郁症,在安歌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和父亲离婚。
离婚的愿意不得而知,但是在哪之后安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母亲脾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基本上不喜欢和人说话,安歌和她的母亲说话,简单的几句都能吵到一起。
吵完之后,安歌就看到她的母亲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面哭泣。
在哪之后,安歌愈发的疏远她的母亲,直到有一天回家她看到母亲躺在血泊里面。
安歌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个时候母亲不是为了找茬才不开心,不是因为离婚而悲伤,而是彻底的高兴不起来。
她的快乐好像是在一夜之间逃走了,剩下的之后狂躁、抑郁。
安歌这才听到一个很对于她而言很新颖的名词——抑郁症。
原本她是要学习心理学的,但是她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心理学之后还是需要药物治疗的,有时候药物比人心重要。
没有同理心的安慰对于抑郁症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新的伤害。
那个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个项目。
在大学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认可安歌的这项研究,很多人觉得这就是一个无稽之谈。
其实在那个时候卢涛也觉得这样的药物实在是太过理想化,对于安歌的计划也一直也不是持支持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