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略一拱手,似有些惭愧一笑“花影姑娘好眼力,这篇文章确实不是扶苏所做,乃是一名为白居易的老先生留下的遗作。至于全篇,说来有些惭愧,这位老先生埋头治学,所以声名不显,这四句也是我偶然看得,全篇的话自然是无法得知。”
“确实是有些遗憾,不过既然公子能知他人所不知,相必也是学富五车,要不也不会拿这魁隗二字来糊弄奴家。”花影似嗔带笑,试探着埋怨了扶苏一句。
“在下可未曾想到能得花影姑娘青睐,有此一见,更何况诗词非是在下所做,哪敢冒领这份文采。至于在下,名叫苏府,乃是秦国咸阳人,游学至此,得幸一会姑娘。”扶苏决口不提魁隗二字乃是神农别号,花影不说,他便不提,反正着急的不是他。
花影确实百爪挠心,自己是农家弟子之事应该只有朱家知道,入这乃是有些安排,可这游学之人所写的魁隗二字是巧合还是故意,莫非是因为自己之前所言让其猜测出身份。
“苏公子过誉了,奴家一位清倌人哪比得上公子高贵,如今的地位只是奴家自持矜持,没有让那些臭男人得手罢了。”说着说着,花影将小手附在了扶苏的手上“但若是公子,那奴家自是又有不同。”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扶苏又不是什么柳下惠,男人本色,只是有些是被道德束缚,有些自我道德约束,但机会摆在面前少有人能不下口。
看着轻轻摩擦自己手背的玉手,扶苏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心想自己一日未归却未曾相告,估计家中雪女已经是等得急了,想到这里心中那点旖旎就消散不见“姑娘想知道的无非是魁隗二字,这是炎帝神农的别号。
扶苏写此乃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见一眼姑娘,之前我便知姑娘乃是农家弟子,想必姑娘也曾看到我身边二人均是农家子弟,一是四岳堂堂主,一是朱家手下干将。”
扶苏顿了一下,看着花影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一笑“你且不要想得太多,朱家命你潜伏在此的目的我不想得知,但我听姑娘之前所言必是心中有所怨怼,既然不愿委身于此那又何必委屈自己。谁知道见了姑娘却发现姑娘对于这花魁身份还是扮演的不亦乐乎,如此我便不好多管闲事了,告辞。”
扶苏站起身来,装作愤慨的转身离去,心中默默的数着步伐,一步,两步,三步。还未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了花影的声音。
“公子留步”
背对着花影的扶苏莞尔一笑,随后收敛笑容,回转身形面对花影“不知花影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可是在下刚才解释的不清楚。”
“我,你,我”人是喊住了,花影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吾半晌,最后化为一句“你先坐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