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摊开一张,低声细细的念着“缠红结紫畏风吹,袅娜初回弱柳枝。买笑未知谁是主,万人心逐一人移。”
念完后扶苏将手一点“这首诗虽好,却讨不得花影姑娘开心,明是称赞花影姑娘舞动人心,实是嘲讽众人追捧一介舞女,花钱买笑却不分主客。这个要是拿过去,等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估计花影姑娘能把诗词扔你脸上。”
“啥事和尚”刘季显然关注的重点跟扶苏不同,一下就打在了手背上了,扶苏想了许久发现这个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索性大厅之中一颗亮瞎人眼的光头映入了扶苏眼前。
扶苏拿手一指“你看到那个光头了吗,那就是和尚,不过这是方言。你想,你当那人面指着他骂秃驴他会不会打你。”
“会啊,你骂我我也肯定要打人啊。”鉴于刘季的脑回路较为奇葩,扶苏只能放弃跟他讲明白怎么回事,只能是告诉他这篇诗词不合适。
又拿起其余诗词,扶苏仔细的看了看,挨个的进行着点评。
“这个不行,纯粹是辞藻堆砌”
“这个也不行,口气太大,文笔太差,给人癞蛤蟆吞天的感觉
“这个就更差了,说些青楼舞女,结果写的是啥,家国之恨,你看里面映射后胜,看来这位兄台对于后胜那是恨之入骨啊,连逛青楼都不能忘却忧愁。”
扶苏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多少好的诗词,索性抽出被压在底下的第一张,一指前两行诗句“刘老哥,你不如就单独把这两句抄下来送给花影姑娘,也比其他的诗句强上百倍。”
“好,就听你的”
扶苏看终于把刘季打发好了,自己拿起笔沾了沾墨,心想自己是抄哪首比较好呢,思来想去也没有想起什么好的诗句,停顿良久突然想起白居易来了,于是手下笔走龙蛇,从白居易的《感伤诗·霓裳羽衣歌》随便抄了四句“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诗词写好后,要留下姓名,思索一下写上了魁隗二字。将笔墨晾干,看着周围人都差不多写好,这才随着人群将纸张递了上去。
纸张递过去要有一阵时间,而台下之人便开始吃吃喝喝交朋友,此时贵族富户交替的较为缓慢,多数家族乃是绵长而久远,且很多贵族祖上都是声名显赫之人,所以彼此之间倒也相处融洽。
约有半个时辰,便有侍女挑开门帘拿着一张纸张走上了台子“不知这位魁隗是哪位公子的名号,我家小姐有请。”
扶苏一笑,看来这笔名就是好用,微微一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