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们看到我难堪的样子,怕他们不放心我,怕他们可能会笑话我这么骄情。
所以,就选择了缩手缩脚的躲在了家里,一边思念着他们的离去场景,一边在心里滴着血,一边忍着双手双脚被割掉的痛。
“嗯,有点吧。所以轩演离开之前,我只和他聊了几句。而小果呢,却懦弱的连一句话也不敢说”我。
小果离开了一周后,我陷在离别的悲伤中不能自拔,在不久后,轩演又接着离开了我的世界,让我痛上加痛。
这两重天的悲伤和难受,都投在了我身心上,这一击就碎如花瓶一般的心,却要承受两道大岩石的压碰。
没等人反应过来,那个早已因悲伤而剧烈的伤口,却被撒上了一大抓的盐巴,让人处在火烧中痛不欲生。
“没想到寄白你,原来是一个这么重朋友的人啊?”心乃露出了微笑,看起来心情略好了很多。
风一直飘逸着她的长发,犹如一条长长的细绳一般,叠的整整齐齐的向左倾斜着。
“还好吧,毕竟都是这么久的朋友了,所以难免会有点失落”我。
她没有回应这句由低沉发出的话,而是低了一下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面对心乃这种不熟不陌的人,是我内心中最渴望的感情。
你当台下的观众,我当台上的演员,一个负责拼命的狂笑,一个负责卖力的表演,等戏过人散了,不必为情所困,多么好。
也就是,维持着假的友谊,或者普普通通的友谊相处,到时候离别的时候,也不用那么痛。
虽然我渴望着金石的般友谊,却又因怕被幸福所伤,虽然我憎恶着塑料友谊,但我却也想维持着这种生活。
我就是如此矛盾的人,仿如黑白色一样,看心情切换。
“那个,班长在学校里面人气那么高,肯定有很多人喜欢吧?可你为什么只和交朋友啊?”我。
和心乃之间的交流不喜也不厌,但我还是那个为人服务的个性,于是卖弄着演技之心,向她抛出了一个疑问。
“我性格有点孤僻,那种瞩目和无事生非的人,都是我不喜欢的。而小果这种长的漂亮,又很安静低调的女生,才是我理想好友。高一第一个学期,发现和她在同一个班级聊的不错,就拉她一起开了一个社团。当时因为小果的关系,还有很多新生加入社团呢。到后来一个一个都走了,人走茶凉,只留下了一片荒凉。再后来就两人一起做社团活动,一直拉人,差一点就废部了,不过,那一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最后来也坚持了下来”心乃。
估计我这种一无可取的废物,唯一的特长就是倾听别人的故事吧,然后告诉于当事人的感受。
想一想初三的那一段时间,我也是这样子熬过来的。
现在天隔两岸,大家都各奔东西的往不同的道路去,追奔着自己的梦想,也不知他们,如今是否过的幸福。
童年的噩梦在初三第一个学期上演,让我顿时坠入地狱中,直到初三第二个学期才离开,遇到了语纯她们那段日子,是最幸福的时段。
可是,当幸福的思念有大海那么大时,那么当它失去了之后,那被悲伤添加过的痕迹,就旷如银河那么的辽阔。
所以对语纯离开的时候,她包含给我的悲伤,也心如死灰不复温一般,让人在流星划过瞬间坠入深渊,生不如死。
而之后又加上了梓萱的离去,现在的我,早已不死不活的活着,失去了梦想一般。
可心里,还记得小果和轩演十年后的约定,还有梓萱她留下的思念,仅仅维持着这两个目标,行尸走肉的活着。
“《嘿》,那么今年请你多多指教了,班长,应该叫团长吧。这个学期的社团活动,我有什么不懂的,还请你不吝赐教”我。
我不喜欢笑,即使是笑,也是因为和人类交流时,因情绪和气氛紧张,才会卖弄一下演技来缓解气氛。
而刚刚这一下的微笑,仅仅也是演技之一罢了。
我希望有一天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有一天能放下心来轻轻的笑一下,希望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着,不再是因恐惧而紧张的假笑。
于我这具行尸走肉而言,在余生未来几十年的日子里,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