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年养父母感情不和离婚,我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剧痛,头脑膨胀。
那一段时间,是除了童年那段耻辱之外,也是我最悲伤的日子。
因养父母分别隔绝的原因,他们给我温馨的亲情感变少了一半,此时此刻,我浮现起亲生父母的记忆。
虽然是迷迷糊糊凌散的碎片记忆,让我很不清晰,但我很记得,那就是亲生父母的记忆。
之后养父母离开之前,他们就聚在一起聊了我的身世。
毕竟我是当事人,也不想把我放在装满迷雾的世界里,让我毫无所知,就直接告诉了我的身世。
养父母双人交合出来的对白,拼上了我凌散的记忆,记忆的拼图才被拼凑了起来,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大拼图。
终于,在不久之内,我想起了来这个家之前的那段记忆,
我的身份变成孤儿到圣籍孤儿院,和遇到语纯之前,是一位普通家户的居民。
父亲叫林乐成,母亲叫王唯芬。
父母是普通工厂的职员,经常没有时间陪伴于我,所以我一直和邻居家的女孩玩。
我只记得她年龄比我大两到三岁左右,所以我一直都称呼她为姐姐。
记忆中的她很冷静很沉闷,比那些动漫中冷酷的成年人还要稳定,不像是未成年的小学生一样。
她在大人眼里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孩,我跟她在一起玩的时候,经常被人拿来比较。
当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老是被说成最差的那个,简直就是一个笨蛋才生出来的孩子。
无论是一起去公园玩,或者在我家,或在她家玩,不管地点如何切换,只要有她在的时候,我总是被大人当成她的垫脚石。
在大人们口中的同一议论里,我和她的对比中,我总是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她就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女。
那种践踏心灵贬低他人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从大人滔滔不绝的口中,听过无数次了。
久而久之中,我那还没有发育健全的心灵,慢慢的也承认了大人的话。
我觉得,我真的不行,真的没有用。
即使是打开电视剧,或者看书这点鸡毛蒜皮小事,对我来说,就是不用工具就想飞天的一样,那么困难。
这种议论不休的感觉使人心烦意乱,即使是睡觉和吃饭的时候,他们的讨论声都一直跟着我,让我心神不宁。
为了从这种窒息的环境中逃离,我开始疏远了她,试图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给剪掉,变成一个陌生人。
只要关系重置,我就不用和她在一起了,就不会人再拿我来比个高低,我也不用听到那心乱如麻的苍蝇话。
闭上眼想一想的时候,就觉得美滋滋的。
可,当我对她进行了疏远时,跟她说:“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她却不以为然的走了几步,再回到了家中,然后手中拿着篮球出来,跟我说:“我们一起去公园玩篮球吧”。
我失败了,她甜甜的微笑滋润着我,上一步还说着要疏远她,可下一步却陪她在公园中玩耍。
毕竟,从父母工作开始,我就踏进了孤独中,成为了一个人。
她可是一直陪伴着我的玩伴,我终归狠不下心来。
两人在公园互相投向对方篮球,我扔,她接,她扔,我接,正面向着对方。
双人陷在纯真的童年中,一起玩耍着篮球,直到旁晚昔降临,两人就一起牵着手从夕阳中,踱步回到了家中。
之后在和姐姐相处的日子中,只要被大人拿来对比嘲笑,姐姐总是安慰于我,像天使一样对我投来了希望的怀抱。
渐渐地,那种被人议论像小狗的低劣生活,由于姐姐的庇护,心中也欣然接受了,没有那么在意了。
父亲的性格很烂,是那种目中无人以势看人的人,只要有能力有钱的人,他都会低头巴结。
反之,那种懦弱无能的穷鬼,在他眼里就是一团屎。
当然,对于这种样样比不过别人的我,在父亲眼里就是一个没用的孩子,甚至,是一个寄生虫。
这样的我在父亲心中,自然是不会有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