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仰望的过程中,白云平静无任何异动,脑中的失望却越来越强。
渐渐地,她对这个向往的天国抱有疑问的同时,也心向那无间地狱。
这种孤独一人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一第二个学期那年,他叔叔自杀了。
这个被恶魔附身的男人,终于死掉了。
对于语纯来说,这是光明的日子到来,也是地狱的生活结束。
那个恶魔男人终于永远的离开了她,光是想到这一切的她,就激动不已,幸福开心各道情绪在她心中徘徊。
那一晚,她失眠了,她兴奋的睡不着,开心的在床上反复翻转,可同是,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她知道,然后有了一点舍不得的感伤,可还是郁不住心中的愉悦。
叔叔离去这个纷繁枝叶的世界后,她每天都要听婶婶的悲伤宣言,而且怨言,比之前的强度还变本加厉,一一传到她心里。
可她已经长大了,这等程度的怨念于她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表演,她毫不在意,所以心平气静的当婶婶的心情垃圾桶。
到了初二的时候,当叔叔离开有半年的时候,加上活在了负面情绪差不多十年的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她想起了在孤儿院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男孩。
那种夸父追日激动人心的心情,就在她心里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完全抑制不住。
她就满怀着这种渺茫的信念,去调查那一个只碰过几次的孤儿,或许那个孤儿早已忘记于她了,可她毫不在乎。
她用了存起来的零用钱,去到了附近的侦探社,雇用了一名侦探,把自己的那深刻的记忆告诉了他,让他帮忙调查。
之后,那名侦探在圣籍孤儿院中,查到那一名小男孩的身份,知道了他被一名姓寄的人家收养,现在改名为寄白。
她根据侦探先生给她的地址,发现她和那个小男孩之间的小镇,也不远。
有空的时候,语纯总是暗地里观察他,发现他也是一名被孤独看上的人,经常一人独处。
她深有体会,同时又为他的遭遇开始感到悲伤。
一年四季有空的日子中,她就成为了一名跟踪狂,偷偷地观察那名叫寄白的男子。
在这样暗地中的朝夕相处,她的注意力和思维都投在了他身上,慢慢的在暗地观察他的时候,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悸动。
她不知这一份心情是什么感觉,却只有和他相处的时候,才会在心里浮躁,和其他人给的体验,是截然不同的。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东西,没有了亲情,家中只有闷声的负能量。
这个男孩,是她一直以这种信念维持活着,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她,又不敢和他说话,那怕只是擦肩而过,也让她如临深渊般恐惧。
直到初三第一个学期的时候,她看到经常有人欺负于他,可她却不敢帮忙,那怕上前安慰几句话也不敢。
她就给他送了几封信件,男孩看到了后也开心的回应了她,不久后,发现很聊得来的他们,成为了书信中的笔友。
直到初三第二个学期的某一天,那个男孩在书信中说,“就这样吧,再也不要来往了,我可能再也回应不了你了”。
她看到这一份充满断绝关系的句子时,心中被悲伤蔓延了,她早已看惯了一切,没有哭泣,只是低沉了下来,久久不能平静。
那一晚,她又失眠了,在烦恼中躺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被烦恼折磨累到无法睁眼,才睡着。
即使是睡着,她眼里还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第二日在还有一节课就放学的时候,她翘课了,然后坐着公交车到他的小镇,在他学校门口等着他放学。
不久一会放学了,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像被死亡感染的悲伤脸,从那烦躁的学校出来。
她还是胆小如鼠的不敢靠前,一直尾随着他,途中经过杂物店,他在里面买一条牛绳子,之后一直跟着他到了后山的森林里,才停下了步伐。
那个男生买着一条那么粗的绳子,来到了深山上,让她这个有自杀念头的人,似乎了解他准备想干什么了。
果然她想的没有错,那个男孩在旁边搬起了一块石头,然后在树上打了一个结,准备把头套上去自杀。
她和他还没有聊过天,还没有认识就分隔两岸了,想到这一切的她,就胆战心惊。
她不允许这一切事情发生,就打破她以往对他畏首畏尾的状态,踏脚上去,言了一句话。
从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故事也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