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来,凌四海一点儿不奇怪,来过n次了都,她踏在门槛上的鞋印都快赶上家人了,凌四海家咋对她那么有吸引力呢?这都怪凌四海及其家庭太优秀了,眼瞅着这么个可以说百里挑一上佳的说媒对象,“优良资源”,她能沉得住气嘛,那腿脚儿指定跑的最勤,嘴皮子都磨去了一大截儿,练得越来越甜蜜尖利了。这两年,她已经不厌其烦地为凌四海牵线搭桥少说有一打儿对象了,而且都相当优秀,不管从哪方面说,指定都是公认的,不是媒婆花言巧语胡侃烂吹来的。当然,除了她,别人,也都没少为凌四海的婚事操心费力,但全都白费功夫,浪费时间,为啥呢,还不是因为凌四海心里只有凌翎,容不下别的姑娘了呗,这点,亲朋包括凌四海家人自然也都晓得,只能干着急,拿他没办法。
对伊阿姨,凌四海一点不厌烦,权当寻乐掏趣了,刚好今儿周日,闲着没事儿,乐呵一下。
凌四海临下楼时,“迷糊”了一早上的他才想起时间来,他刻意朝卧室探头看了下墙上的电子挂表,还不到八点,随即撇嘴一笑,心想,这个伊阿姨也太勤快了吧。
“当当当......”
凌四海身心愉悦,踏着楼梯轻身跑下,刚左拐下上截楼梯,准备踏上下截儿楼梯时,客厅里传来了伊阿姨“嘎嘎嘎”爽朗的嬉笑声,凌四海给笑声止住脚步,他站在连接两截楼梯的平台上顿了下,笑声依然不止,而且越来越刺耳,“有啥好笑的?”凌四海憋不住暗自笑着摇摇头寻思着,轻快地跑下楼梯,并没进餐厅吃早饭,而是给笑声吸引了过去,他躲在跟餐厅斜对门的客厅门旁,这时笑声断断续续几近尾声,他随即将头贴在门框上一点点朝门内移动,生怕里面的伊阿姨发觉了他似的,脸往右一点点儿瞥见跟母亲坐在沙发上说笑的伊阿姨,母亲背对着自己坐外面,伊阿姨侧身面对着自己坐里面,但她并没注意到门口,凌四海看清楚后,立即缩回了头,就在这时,笑够后的伊阿姨好像才开始涉及到她的“职业话题”:
“嗯~~那闺女高鼻六相(r市方言,指长得端庄俊俏)的,长得那没的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白白嫩嫩,可水灵了,长的可俊了,跟电影明星似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指定百分之百;对了,人家还真就演过几次电影,还是科班出身呢,是哪个艺术学院毕业来着,好像是上海的,什么戏剧,也不知是什么戏曲学院啥的毕业来着,反正学表演的,这不去年咱市电视台招聘主持人,她想回老家工作,才考上的吗,可能你在电视里见过,她主持那个什么市民文化节目,好像每周一次,礼拜六晚间黄金时段播出,节目具体啥名字,我叫不上来......”
“哼~~还不赶紧吃饭去,杵在这里干嘛,听门子牙!“正听着呢,凌四海后背猛然给父亲拍打一下,随即听见父亲讥讽道,他面红耳赤转过身朝父亲笑了笑,随即拐进餐厅。